,說:“米蘭,讓我進去。”聲音嘶啞而急切。

米蘭沒有回應他的話,她含著淚,硬著心腸將門用力合上,隨著門板合上的一聲鈍響,丁山悶哼一聲,英俊的臉上出現了痛苦的表情。

米蘭見狀心裡咯噔了一下,不由一陣慌亂,她以為丁山會收回手的,但丁山卻扶著門邊並沒有動。這一下關門可不輕,她想看看丁山的手有沒有被夾傷,但還是忍住了,她咬著下唇,將門鬆開,轉身進了屋。

她將包放在床前的椅子上,背對著門一言不發。

她聽到丁山進門後將門關上的聲音,也聽著熟悉的腳步慢慢近了,在她身後停住。

丁山看著前面那個纖細瘦弱的身子,深深嘆了口氣。

米蘭聽到他的嘆氣聲,不爭氣的淚珠簌簌滾落。她揪著包的帶子,手指用力得都泛白了。

丁山張口了,他問米蘭:“怎麼?一起住的女孩都搬走了嗎?”他看到客廳裡和別的房間都是空蕩蕩的。

米蘭沒有回答,她不知道他們在這裡重新見面該說什麼,她已經不想和他再扯上任何關係,不是已經一刀兩斷了,他何必又來打攪她的生活?難道不看到她的崩潰他不甘心嗎?

她閉上眼睛,一時間心痛如絞。她以為自己可以的,可以忘記他,可以面對他裝作若無其事,但是她錯了,她做不到面對他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丁山走上前去,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去想用手輕輕撫著她纖弱的肩膀,但被米蘭閃開了。她背對著他,冷冷地說:“丁總監,你有什麼事嗎?若是沒什麼事,請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丁山低著頭沒有說話,半晌他抬起頭,想要再說什麼,突然一陣眩暈和頭痛讓他說不下去,他忍不住哼了一聲,聲音明顯在強忍痛楚。

米蘭聽到他不對勁的聲音,回過頭去,卻發現丁山面色蒼白,冷汗直冒。他用手揉著額角,手背上有被門板擠壓出的清晰的紫色淤痕。

米蘭的大眼裡閃著驚慌,她問丁山:“你怎麼了?”

丁山強忍著頭痛,低聲說:“沒事,有點頭痛,可能是這幾天加班得太晚,沒好好休息的緣故。”他看著她,勉強地微笑了一下。

米蘭猶豫了一下,終究抗不住自己的心軟與內疚,走到了他身邊。她伸出手去,卻又縮了回來。丁山一把抓住她的纖手,將她的手緊緊貼在自己胸口。雖然頭痛欲裂,以及身體的不適讓他難受得說不話來,但他看著米蘭仍捨不得鬆開他的手。他低聲求她:“米蘭,別,別離開,陪我。”

米蘭要掙開自己的手,但他死也不肯放。米蘭淚痕未乾的俏臉不由浮上了一層紅暈。她低頭不語,視線從他握著她的手移到了他冒著冷汗的臉上,她在心裡暗自嘆息一聲,然後無奈地低聲說:“真要難受了先坐下休息會兒吧。”

丁山恩了一聲,握著她的手想走到床邊坐下。但還沒等他走到床邊,眩暈和疼痛讓他高大的身子側傾了一下,差點將米蘭一併帶摔在地。

米蘭連忙扶住他,問他:“丁山,你怎麼了?”聲音裡帶著驚慌和失措。

丁山閉著眼咬著牙,想讓頭部的那一陣痛楚過去,最近他超負荷工作,每天只睡2、3個小時,可能是因為嚴重缺乏睡眠和休息,讓他鐵打般的身體也出現了狀況。

他勉強對著米蘭微笑,想讓她放心。他對她說:“我想躺下來可以嗎?”

米蘭點點頭,將他扶到床邊,剛一捱到床邊,丁山一下子栽到床上,米蘭被他一扯,也倒在他身上。

她想從他身上掙扎著起來,他卻拉住她不放。他半閉著眼睛,虛弱無力地對米蘭哀求:“小米,陪我一會兒好嗎?就一會兒。”

米蘭僵硬著身子沒有再掙扎,她在他懷抱裡,頭正好貼在他的胸口,她聽著他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