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飛簡單回禮,沒有在意。

這時候,三井清源也感覺到兩個孫子搞得氣氛有點尷尬,當即轉移了話題,舉杯說:「來,首先舉杯為三位慶功。昨晚一戰,使得那些不軌之徒陰謀未能得逞;今早一番舉動,更是狠狠的挫敗了那邊的威風。」

眾人舉杯。而為了保持出家人的形象,柯淨宗和厲道人只是喝茶。甚至,連整桌子飯菜也是全素。

一桌子人都有些振奮,除了和尚和老道假裝高人古井不波。只不過,三井林和三井圭卻不自在。因為他們知道,現在家族的大敵,恰恰就是自己老孃舅那一家。

而當話題步入了機要部分的時候,三井正夫忽然頓了頓,讓三井林和三井圭都退席,惠子這個女子也要離開。惠子作為女性成員,不參與家族大事是正常的。但三井林兄弟卻更加不是滋味,這顯然是要防著他們兩個。

自從上次懷疑近衛家族要在棋院伏擊三井清源,家族裡對他們兩兄弟的態度就陡然變化了。爺爺、父親,都有些冷淡。三井炎私下裡更是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讓三井林兩兄弟極其膩味。甚至於家族裡的下人,都開始刻意跟他們疏遠。雖然不敢不尊敬這哥倆,但也都不敢靠得太近,生怕將來惹出什麼是非。

這些態度的變化,已經讓三井林和三井圭極其不爽。如今就是吃頓飯,都擺明瞭要避著他們哥倆。這樣的排斥,更讓這兩個紈絝公子無法接受。

惠子先走了兩步,到自己住的地方去了。而三井林和三井圭出門之後,卻開始了合計。

三井圭:「哥,咱們日子可真是越來越不好過了!瞧,連頓家宴都要像防賊一樣防著咱們。」

「沒辦法,誰叫咱們舅舅那個家族出了事情。」三井林狠狠地說道,「瞧三井炎那模樣,噁心!還有那個周東飛,竟然讓咱們給他行禮。他算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個打手嗎?哼!一個窮棒子也不看自己的身份,還大大咧咧的受了咱們的禮。」

「我瞧周東飛那小子也不爽,早晚要他好看!」三井圭怒氣不減,忽然又指著宴會房間說,「裡面肯定在討論怎麼對付舅舅家,你說這事情要不要告訴媽媽?」

「應該說一聲。要是舅舅家徹底倒了,媽媽又失了勢,咱們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三井林恨恨的說,「走吧,呆在門口也不是辦法。萬一老爹出來了,還以為咱們是偷聽的呢。」

「我就是要偷聽!」三井圭目露兇色,「放心,旁邊那間小房子沒人,但是有個排氣孔連同到這宴會廳。我鑽進去聽聽他們說什麼,你先去告訴媽媽。」

「你要做什麼?!」三井林陡然驚醒。

「哼!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咱們就更容易出手。」三井圭陰笑道,「最好是有什麼行動計劃,咱們再告訴舅舅,讓老和尚、老道士和那周東飛全都栽進去!」

「不會……不會出大事吧?!」三井林大驚。

「放心吧,哪怕舅舅家族擊敗了咱們三井家族,也不會為難咱倆和媽媽。到時候咱們三井家族為了求生存,就必須向舅舅的家族低頭妥協。那樣一來,咱們倆得位子才穩固。」三井圭痛恨的握緊了拳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個下人都像躲瘟疫一樣躲著咱們。要是這樣下去,別說接家主之位,將來哪怕是一席之地都沒咱們的。」

三井林想了想,狠狠的點了點頭,隨即跑去向他母親近衛水靜告密。而三井圭則躲進宴會廳旁邊的一個小房間裡,在那通風口下偷聽周東飛他們的商議。

最近一段時間,三井正夫確實有點迴避三井林和三井圭這兩個兒子。倒不是擔心他們叛變,畢竟父子之情血濃於水。他之所以迴避,還是擔心這兩個兒子萬一知道了家族的事情,特別是針對近衛家族的那些計劃,這兩個年輕人會不小心告訴他們的母親近衛水靜。三井正夫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