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他媽妖孽了!

很顯然,這貨的心情不錯。心境陡然間開朗,出奇的暢快。多日來壓抑在心頭的一絲淤塞,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且在他這個級數的人物,心境的堪破就意味著修為實力的提升,就像當初陰妍那句「姐悟了」一般。

回想當時,周東飛面對病中的秦缺,尚且是勉強成了平手之局。而現在他有信心,哪怕是面對著巔峰狀態的秦缺,也絕不會有什麼劣勢。

真想會一會「刀魔」衛瘋子喲!某個不知死活的妖孽暗自琢磨著。

而就在周東飛摸了摸闢塵的腦袋,大笑離去之後,小閣子裡的慧覺法師卻搖了搖頭,自言自語——

「本以為一番點撥,就能改了他的妖孽之氣。想不到心境突破之後,妖孽之氣更盛,依舊不到大圓滿之處啊。潛力之深,實屬罕見。待到真正破了最後一線,豈非又是一個張鏡湖?」

人的資質不同,上限也就千差萬別。資質愚鈍的,哪怕到了大圓滿的境界,實力也未必追的上白家林。而資質高深至極的,或許已經達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卻依舊還有潛力可挖。前者芸芸眾生極其普遍,譬如尋常習武之人;後者鶴立雞群一騎絕塵,如周東飛。

……

出了善覺寺,周東飛輕快的下山。路上想了好久,終於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接電話的是個年輕人,聽聲音不到二十歲。對方似乎異常的驚喜,在電話那邊喊到:「三師叔!」

「嗯,最近你小子怎麼樣?有沒有再偷看小玉那丫頭洗澡?沒有再三更半夜往王寡婦家大門上砸土坷垃吧?」周東飛笑道。

「瞧師叔您說的,那不是小時候的事嘛,而且多半是您老人家教我的,嘿。」那個青年笑了笑,說,「聽二師叔說過,您現在挺逍遙的。啥時候師爺爺放我出去,我去找您,還是跟著您過快活日子去。您不在,我都快憋死了。」

這個青年名叫「天意」,是個很不錯的小夥子。當初老妖怪看中了這小子的資質,但已經不再授徒,便讓他掛在了張天鼎的名下,算是一個徒孫。如今三個徒弟都在外頭,就留下了這個張天意在身邊伺候著。

不過年親人總是不安分,總想著到外頭闖蕩闖蕩。當初周東飛在的時候還好,沒事兒帶著他攆雞砸狗、禍害四鄰,倒也悠哉遊哉。如今就剩下了他一個,當然悶得蛋疼。

周東飛笑了笑,說:「行。以前帶著你偷看大姑娘洗澡,現在你要是來了,師叔讓大姑娘陪著你洗澡都行,只要老傢伙放你的行。」

「嘿,嘿嘿……」

「德行,還他媽知道害羞了!這才幾年,就他媽失了本色了?!」按照周東飛的理解,這簡直就是一個大好青年走上了歪路。

不過令他放心的是,張天意沒有讓他失望。那小犢子傻笑了幾聲之後,說:「不是。我是想問問,您回頭給我找幾個陪著洗澡的。」

「扯淡的玩意兒,小小年紀不知道愛惜身體!」周東飛笑罵,「少囉嗦,把電話給你師爺爺。」

不一會兒,一道熟悉的咳嗽聲響了一下,周東飛聽到了手機易主的聲音。頓了頓,神神秘秘地笑道:「老傢伙,我見到師娘了。日哦,連這事兒都瞞著我……別說,師娘她老人家很贊吶,早年間肯定是江湖第一美人兒。真可惜了,一朵鮮花插在那啥啥上啦……我說你真是個老敗家子兒,師娘那麼超讚的人物,你咋就讓她走了。還有,你那寶貝狼牙被師娘敲斷了,可不怪咱。要是心疼,你自己去找師娘理論去。」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送出一個字——「滾!」

「還是那臭脾氣,小心火氣太大,早晚提前氣死你這把老骨頭。」

「小畜生。」老妖怪冷哼一聲,終於說了句想說的話,「什麼時候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