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要小瞧了這個「烏龜」。老妖怪他們的輩分已經相當高了,而周東飛又是老妖怪的小弟子,自然輩分高的相當離譜。水漲船高,韓復小畜生的輩分也不低了。

而青幫的前二十四輩、後二十四輩,更是複雜——

前二十四輩:清、淨、道、德、文、成、佛、法、仁、倫、智、慧、本、來、自、信、元、明、興、理、大、通、悟、學!

後二十四輩:萬、象、皈、依、戒、律、傳、寶、化、渡、心、回、臨、持、廣、泰、普、門、開、放、光、照、乾、坤!

而梅姐聽了這密密麻麻的輩分,忽然意識到自己只是第26代弟子,忽然大驚失色說:「這麼說來,咱們這門派已經傳承了多少年啊,老天爺!」

用「源遠流長」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年頭兒當然很久了,否則怎能綿延不息地傳承到今天?」張天鼎笑道:「以後有時間再說這些,目前要考慮怎麼處理邱得用的事情。事情太大,我這就向師父匯報一下,請他老人家定奪。」

隨後,張天鼎把電話打給了自己的徒弟張天意。天意這小子也不是個貨,但最怕師父張天鼎,所以平時玩兒的雖然瘋,但見了張天鼎就好像老鼠見了貓。

老妖怪喜歡清靜,身上從沒有什麼通訊工具,整體就像是閒雲野鶴。唯獨擔心幾個弟子聯絡不上自己,所以才只允許徒孫張天意跟在自己身邊。

和老妖怪聯絡了之後,張天鼎的神色越來越凝重。很明顯,老妖怪的話可能引發了張天鼎更大的憂慮。

掛了電話,張天鼎說:「師父說回頭自會相見,就不和曉梅、清芳說話了。老人家目前比較擔心的,是邱得用和衛瘋子下一步會不會窮兇極惡的翻臉。這兩人改了國籍,想必屬下的產業也都轉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無非是一些正規生意,一般人奈何不得。如此一來無牽無掛,動起手來幾乎可以毫無忌憚。」

當邱得用和衛瘋子肆無忌憚起來,必將是極其恐怖的事情。

「而且師父更加擔心的,是境外所有勢力的勾結。」張天鼎說,「前陣子已經露出了苗頭,島倭國的玄洋社已經出手,俄國的地下沙皇也已經派了人來。要是邱得用和這些人全都聯合了起來,就是暗影也會忙得焦頭爛額。當然,要是再有別的強大勢力參與的話,問題就麻煩大了。」

「老頭子杞人憂天了吧。」周東飛笑道,「境外勢力再多,這裡終究是咱們的地盤兒。敢來撒野的話,哪怕暗影處理不了,難道咱們這邊的老傢伙們會袖手旁觀?」

「老傢伙?」張天鼎苦笑一聲,「當初手握止爭令的那批老爺子,死的死,傷的傷,還有幾個健在的?即便有,如今也多半像師娘那樣隱居起來不問世事了吧。」

「師娘……那個慧覺法師老尼姑,曾經也是做這個的?」周東飛瞪了瞪眼睛。

張天鼎笑道:「你告訴我關於師孃的事情之後,我問了師父。師父說當初他們那幾個老人兒都是,而且師父本人是『掌令』,師娘就是『副掌令』。其餘還有幾個高人,但具體的名號就不清楚了,師父沒說。對了,清芳孃家那個『醉民』秋老,曾經就是其中一位。」

「醉民」秋小白,竟然也曾是手握止爭令的傢伙?!

所有人大眼瞪小眼,只有周東飛不屑的笑道:「咱早就懷疑這老頭兒身份特殊了,哼!手腕兒上一個青色的鐵錨,跟老傢伙的紋身一模一樣。當初咋一見到,咱就覺得奇怪。」

難怪當初周東飛在龍江的時候,一看到秋老手腕上的那個淡淡紋身,就感覺到了不同尋常。

「確實就是這個特徵。如今沒有隱居的老傢伙,也只有這個實力大幅衰減的秋老了。而且他早就不是這個秘密組織裡的人了,所以師父才會告訴我。」張天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