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只見那些白衣少女,一一個個柳眉生春,星目含情,櫻唇微啟,玉齒隱現,臉上是一股自惜自憐的神色,媚態橫生中,混入了一抹輕愁薄怨。

像春閨怨婦,夢想遠道未歸的丈夫……。

像懷春少女,沉醉在情郎懷抱……。

兩種大不相同的情態,混合成一種嬌羞,冶蕩的嫵媚。

四座佳賓,都不禁為之心神搖動起來,雙目圓睜,盯注那些白衣少女身上。

張人清輕輕嘆息一聲,道:“雲鬢花顏金步搖,月明酒香舞春宵,仙子多情寵召宴,苦無緣作護花人。”

神刀柳遠又幹了面前的酒,哈哈一笑,接道:“我柳遠走遍了大江甫北,見過了無數美麗的女子,但卻從未見今夜中這般標緻的妞兒,當直是叫人……”

突然間樂聲頓住,五色幕帳中,緩步走出個絕世無倫的綠裝少女。

那翩翩起舞的十幾個白衣少女,已然夠美,但這綠衣少女現身之後,那十幾個姿容絕世的白衣女,立時黯然失色。

她身後緊隨著四個青衣垂譬小婢,前兩個各抱一個玉鼎,鼎中香菸嫋嫋,第三個是抱著一個琵琶,第四個雙手託著一個木盤,也不知放的何物?

但見那綠衣少女行至場中,星目放射出兩道奇光,環顧了四周一眼,輕啟櫻唇說道:

“今宵承各位賞光,賤妾未能善盡地主之誼,簡慢之處,還得請諸位大度包涵……”

張人清突然起身說道:“聽姑娘的口氣,想來定然是多情仙子!”

綠衣少女微微一笑,道:“多情最易成恨事,願各位多自珍惜。”

神刀柳遠介面道:“仙子既是無情,為什麼飛箋召來我等?”

綠衣少女道:“滿座佳賓——各有所長,有的文采風流,有的英挺動人,妾雖多情,只有一人,如何能同時兼顧到這多佳客……”

她嫣然一笑,接道:“不過賤妾隨行舞姬待婢中,尚都薄具姿色,諸位如能看得起她們,儘管請去同坐。”言下之意,無疑說明,遍場佳麗,任君選擇。

張人清哈哈一笑,道:“仙於多情,果非是浪得虛名語聲微微一頓,環顧了四周一眼,說道:“各位兄弟,咱門不能負了主人的雅意。”離坐而起,大步向一個白衣少女行去,探手一把,抓向玉腕。

那白衣女竟是不肯閃避,任他一把抓住玉腕,口中嚶嚀一聲,倒向張人清的懷中。

他這一來,立時引得四座佳賓,紛紛站了起來,各自奔向一位姑娘。

那站在場中的綠衣少女,突然從一個青衣小婢手中接過琵琶,玉指撥動,掙掙幾聲弦響,四周佳賓突然感覺到心頭一震,迷亂的神智,忽的清醒過來。

神刀柳遠突然放開手中白衣少女,大步向場中那綠衣少女行去,口中縱聲大笑,道:

“多情仙子……”右手一伸,五指如鉤,疾向那綠衣少女左腕之上抓去。

但見那綠衣少女嬌軀一閃,輕靈異常的避開了柳遠的右手,躲入另一位藍衣少年的身後。

神刀柳遠一把未曾抓住,立時疾追過去,左手一撥那藍衣少年,右手仍向那綠衣少女抓去。

但聞“媽呀!”一聲,那藍衣少年,橫裡摔出去四五尺遠,撞在另一個少年身上,兩個人一齊跌倒在地上。

那綠衣少女卻輕快絕倫的閃到了另一個黑衣大漢身旁。

神刀柳遠酒性已然發作,難以自制,瞧也未瞧那摔倒的藍衣少年,疾向綠衣少女衝去,右手疾伸而出,抓向那綠衣少女的後背。

但聞蓬然一聲輕震,撞在另一隻伸過來的手掌之上。

原來那黑衣大漢,眼看那美豔如花,嬌麗動人的綠衣少女,行近身側,那肯放過機會,右手一伸,抓了過去,但那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