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於是便站起身,用扇柄指向杜乘風,這時元梅也走上前,怒眼瞪視著陶深。

“陶深……”

“請梅姑娘不要從中阻撓。”陶深舉起手喝阻了元梅的發言,雙眼如獵豹鎖住獵物,死盯著杜乘風不放。“不知杜公子可還記得,當年寧波陳家,是怎麼在一夕之間財盡人散,倉皇從蘇州逃出,從此人去樓空?”

“知道,這一切都是杜某所為……”他見到陶深打算開口,立刻往下說道:“但想必陶老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寧波陳家曾有兩次銷往江西、湖南的新米,以糙充白,以次充好,還企圖栽贓給餘園,這事你恐怕不知道吧?幸而在下暗中查出,才避免餘園商譽受損,杜某這麼做,也不過是討回一個公道,何來愧疚之心?”

“哼,聽你一派胡言。”這件事,陶深壓根沒聽說過,他當然矢口否認,說什麼也不相信。

就連元梅,也不曉得曾經發生過這件事。

“如果陶老闆不信,可以到江西廣順堂,湖南進發堂及祥生米行去問問看,當時在下剛好正在巡視此兩省的布莊,才發覺到這件事,寧波陳家今日會有此下場,可說是怨不得人。”杜乘風將此事一直放在心裡沒說,就怕一說出來,元梅又會覺得自己老是後知後覺,但今天局勢如此,他不說也不行了。

“你……”

她再一次感到氣餒,似乎在她的生命中,所有劫數全是杜乘風暗中替她化解,而她還不斷給他找不同的麻煩,這下,更讓她覺得自己的渺小。

只怕,要再處處與杜乘風爭高搶勝,僅僅為了表示自己過人的能力,無非是徒增他人看自己的笑話罷了!

“不過是恰巧碰到,舉手之勞罷了,所以才沒告訴你。”他看著元梅的自信,就像是逐漸融化的冰山,一點一點傾倒當中,於是立刻來到她身旁,緊緊地往她腰際一環,溫柔地看著她。“為你做任何事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不像有些人,做事處處只想著利益,那才是世間一大悲哀啊!”

這句指桑罵槐的話,大夥心知肚明,說的究竟是何人。陶深看著每張浮動的嘴角要笑不笑的,一時惱火,對著身旁的手下,嚴聲一喝。

“哼,咱們走!”陶深見羞辱杜乘風不成,反而被狠狠猛刮一頓,氣得臉色發白,一刻也無法多留。

只見他一離開椅子,杜乘風與夏侯虎便快步定上前去,打算攔住他的去路,兩旁護衛見狀,也在第一時間趕前護主,不料,卻被邵威一把亮晃晃的銀刀給架在頸子上,一時之間,肅殺之氣,瀰漫整個廳堂。

“怎麼,人多欺負人少?”從來就沒有人敢這樣大膽的攔住他,以至於身旁才帶著兩名護衛,沒想到,這些人竟膽大包天到目無法紀的程度。

“沒錯,就是想人多欺負人少!”

只見元梅帶著甜美的笑走到他面前,重重的一拳,直接往他鼻樑上揮了過去?來不及防備的陶深,那管高隆的鼻子,就這樣被打歪一邊。

他搗著鼻子在地上打滾,疼得直喊爹叫娘,眼淚與鼻血齊下,可見得元梅下手,一點也沒考慮到,會不會鬧出人命。

“你……你們這兩個混蛋……還不……不過來救我……”疼得在地上雞貓子鬼叫的陶深,邊哭邊叫著那兩名杵在一旁的護衛。

被一把鋼刀抵住脖子的兩名壯漢,在邵威的看顧之下,哪敢動那麼一下下,他們只能靜靜地看著主子在地上滾來滾去,卻是愛莫能助,一點忙也幫下上。

“你還有體力叫救命嘛,你這喪盡天良的人渣,留你在世上,真是人間一大禍害。”元梅像是發了瘋似的,對著躺在地上的陶深,又是蹬又是踹,一張潔淨俊美的臉龐,此時也成了鼻青臉腫的豬頭,梳理好的發冠,更是散亂地像個女鬼一樣。

“住……住手啊……”向來高高在上的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