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一幫子廢物。依朕看,還是得貼皇榜,為太醫院招人。務必求得醫術好的,才能抵用。貴妃前幾日也跟朕抱怨,說如今的太醫不得用,她染了個小風寒,小半個月才將好。」

老護國公捋著鬍鬚道:「老陳的孫子據說出息著呢,不如陛下派人去問問,看他是否願意來太醫院入職?得老臣衣缽真傳,應該錯不了。」

皇帝一拍手,「你不說朕還給他孫子忘了,成,回頭朕便派人去問。」

君臣二人閒談一會兒閒話後,皇帝進入正題,試探地詢問老護國公,「朕聽聞江州刺史蘇旭的那個女兒,很多人見了後都覺得頗有些像珍敏郡主?」

老護國公點頭,「是有些像。」

皇帝正色道:「老國公,你與朕說實話,當初你與蘇旭訂下兩家的婚事兒,是基於什麼原因?」

老護國公看著皇帝,將球踢了回去,「陛下覺得呢?」

皇帝想說朕怎麼知道?你護國公府許多事兒,朕都不知道。他心裡生起不滿,面上不表現出來,只道:「朕就是因為想不出原因,才問你,護國公府與蘇家有婚約時,蘇旭還是江寧郡的小小太守,門楣天差地別,除非有特殊緣由,怎麼都夠不上聯絡。」

老護國點頭,「陛下說的是,自是有特殊的原因。」

皇帝等著他往下說,便見老護國公閉了嘴,不繼續說了,他氣惱,「老國公!怎麼?連朕也不能說嗎?」

他聲音重了幾分,「若只一個小庶女,朕也不想知道,但既然她像珍敏郡主,朕自然想弄個明白。難道你非讓朕派人去查她?」

老國公心想,你肯定已經派人去查了,只不過目前什麼也沒查出來,才在今兒堵著我問,但這也正是他今兒參加大朝會的目的。

於是,他故意晾了皇帝一會兒,才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掃向立在一旁伺候的餘安。

餘安一個激靈,看向皇帝,皇帝對他點頭,他趕緊退了下去,並且十分識趣地關緊了御書房的門。

御書房只剩下皇帝和老護國公兩個人,老護國公才開口:「這件事情,按理說,老臣答應過珍敏郡主,本該直到帶進棺材那一日也是不說的。但此一時彼一時,隨著蘇容長大,她真的太像當年的珍敏郡主了,老臣見了她後,便知道,這個秘密瞞不住。」

皇帝頓時坐直了身子,「什麼意思?」

老護國公嘆息,「蘇容是珍敏郡主與南楚王的女兒。郡主臨終前,找到了老臣,懇請老臣護佑她的女兒,老臣便與她商議,訂下了蘇容與周顧的婚約。」

「你說什麼?」皇帝騰地站了起來,「當年她不是身故在大魏嗎?怎麼會……」

老護國公見皇帝一臉震驚,肯定地點頭,道:「當初珍敏郡主和親到了大魏後,發現已懷有身孕,未免被發現,只能假死脫身,隱姓埋名。先皇與太后也知道此事。」

皇帝怔住,「為什麼朕不知?為何沒人告訴朕?」

「珍敏郡主與陛下您情分深厚,大約是不想陛下為她憂心。老臣也是在珍敏郡主臨終前,才知道她當年沒死,棲身江寧郡。」老護國公將珍敏郡主當年如何找上他,訂下了婚約之事簡單說了。

皇帝后退了一步,神色仍舊怔怔,似被這個秘密衝擊的頭腦嗡嗡,一時間難以思考,「她是八年前……去的?」

老護國公頷首,「訂下婚約後不久就去了。」

皇帝緩了好一會兒,才又問,「既然婚約是她臨終前訂下的,蘇容為何退婚?」

這些日子,蘇容與周顧退婚,鬧的京中沸沸揚揚,傳進了宮裡,他也早已耳聞。

老護國公無奈,提起這事兒,誠心已

告,頗有幾分與皇帝推心置腹的意味,「顧哥兒是不願退婚。但陛下您知道,南楚王如今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