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周顧是用過午膳回府的,國公夫人只讓廚房送來了補湯。

她不止心疼周顧,也一樣心疼蘇容,所以,也有她的那份。

蘇容都推給周顧,對國公夫人笑的很甜,“母親,我如今睡眠好的很,每日都不乏不累,不用喝了,都給周顧喝。”

國公夫人笑道:“你們兩個都喝。他一個人,又喝不了那麼多。我看你今兒氣色是很好,但也該補補,大婚可是個累人的事兒。”

蘇容推脫不過,只能陪著周顧一起喝了,喝完後,她認真地說:“母親,章大夫說,大補不宜過,我如今已好了接下來讓周顧喝,給他多喝幾天。”

國公夫人笑“行,咱們還是得聽章大夫的。那就周顧喝吧!”

周顧:“……”

他與蘇容相處的時間比國公夫人與蘇容相處的時間長,雖然蘇容面色分毫沒表現出來,但他就是明白了蘇容這是喝湯喝膩了,他好笑,偏頭看了蘇容一眼,沒戳穿她。

二人在國公府逗遛了半日,因還要試婚服等等,時間緊張,所以,周顧就沒留在周府住,而是與蘇容在用過晚膳後,一起又回了王宮。

在路上,蘇容取笑周顧,“禮部將所有事宜都準備妥當了,就試個婚服而已,明兒試也一樣。”

周顧抱著她咬她唇角,“今兒若是住在府中,我就得與你分開睡,咱們一日沒大婚,在祖母面前,肯定覺得我不規矩。索性,她眼不見,也不知我們在王宮要住在一起的。”

畢竟,鳳殿與凰殿挨著,這兩殿被趙嬤嬤與月彎管著,風絲都透不出去,外面沒人能知道他們怎麼住。

蘇容笑,“所以,我才沒戳穿你。本來,若是依照大梁的規矩,我們大婚前,是不宜見面的。但南楚沒這個規矩。”

“我也沒戳穿你。”周顧笑問:“你到底喝了母親多少湯?才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

蘇容立即坐直了身子,“這麼明顯嗎?”

“不明顯,除了岳母,估計也就我看出來了,我娘指定沒看出來。”周顧笑,“否則我母親那人聰明,知道你不喜,肯定不會讓你喝了。”

蘇容笑著將前些日子,她休沐跑去周府小住,被抓著喝了好幾天湯的事情給說了。

周顧聽完點她額頭,“我說呢。”

他抱著蘇容不鬆手,“以後若無必要,就與你每天在一起,不分開。”

“嗯,等朝局真正安穩了,我與你一起,讓夜歸雪、崔行之、張運他們一起監國。”蘇容抓著他手把玩,“為上者,總不能閉目塞聽,以後我們也要常出去走走,監察民情。”

周顧笑起來,“這個好。”

二人都不想被王宮困一輩子。

回了王宮,禮部早已派人將婚服送進了王宮,蘇容的早已試穿幾次修改過了,如今只剩下周顧的了,他對比以前,清減了不少,試完後,禮部的人立馬將婚服拿回去,讓御衣局的繡娘連夜修改尺寸。

蘇容心疼,“哎,瘦了這麼多,摸著都硌手了。”

周顧捏她臉,“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也瘦了,一起補。”

蘇容:“……”

夜相府內,夜歸雪比周顧晚了一日進京,夜相夫人見到他,鬆了一口氣,“總算回來了。太女夫昨夜就回王都了,你怎麼沒一起回來?反而落後了一日。”

夜歸雪道:“他騎的馬太快,日夜不休,兒子又不需要太急。”

夜相夫人想想也是,“這一趟可是辛苦極了吧?”

“也還好。”夜歸雪搖頭,“也沒有太辛苦。”

他是真沒覺得太辛苦,因為協助周顧,與他一起,他去時,很多事情都被周顧擔了,事情辦的十分順利,不像當初,他為了奪十萬兵馬的虎符,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