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這才沉聲問道:“梅清。你去永平,所遇一僧一道,究竟是什麼人?”

梅清想了想道:“我和他們也不過是偶遇,相交未深,實在也不知道其根底。六爺手下既然已經查得,想必可以賜聞。”

六爺搖搖頭道:“梅清你不必心有怨意。今天找你來,不是來審你的。其實既然你看到忠叔在這裡。應該明白我對你絕無惡意的。”

梅清倏地抬頭道:“我知道六爺對我絕無惡意。其實一直以來。六爺對梅清多有照顧,梅清也感懷在心。只是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我知道忠叔和六爺有許多事瞞著我,若是我猜得不錯。定然是關於我的身世吧?”

六爺與忠叔相對苦笑,心中都道:“這小子也未免太聰明瞭,卻是一點也唬不過他去。”

梅清自顧自地說道:“我與真兒商量離開之事,雖然是故意告訴忠叔的,其實也有想迫得忠叔透露內情於我的意思。只是我也沒有想到,居然最後勞煩六爺親自出面找我,不知何以鄭重至此。莫非六爺,已經將此事稟明指揮使大人了麼?”

六爺道:“老子肯直接找你,自然是不許你胡來。至於其中詳情,只要你把該說地都說了,其他該告訴你的肯定會告訴你就是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了沒有,那一僧一道,究竟是什麼人?”

“六爺定然要知道他倆的身份,不知道有什麼事情麼?”梅清反問道:“何況,以錦衣衛的手眼通天,何必一定得從我口中找到他二人地資料?”

六爺“哼”了一聲道:“梅清,你現在修行,到了什麼程度了?”

梅清直言道:“元嬰已結,算是到了煉氣化神的階段了吧。”

六爺“嗯”了一聲,又打量了一眼梅清,這才悠悠說道:“你小子修行的速度,雖然不敢說後無來者,怎麼地也是前無古人了。你去永平之前,就連金丹,也還沒到若滯若凝的時候,也不過是在下溫養的功夫。怎麼這麼幾天,就結嬰煉氣了?老子也不傻,肯定是那一僧一道地事兒,是也不是?”

梅清不動聲色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六爺沉吟了片刻,這才悠悠地道:“梅清,今天喊你來,乃是我們商量過了,你的身世,終須對你明言。===我們這一段,對你種種約束與保護,非是無因。只因你的身世,有些特殊。若是洩露出去,也怕多有牽扯。”

梅清聽了六爺之言,心中也有些訝然。他聽張留孫說過,自己乃是張留孫所派鼎奴,所煉製的分身。難道除此之外,還有些別地秘密麼?

張留孫將其煉製子鼎分身的一些法訣,當時都曾傳於自己,用於控制體內子鼎,開始時也曾有效。但自從自己從碣石逃生之後,這法訣對體內子鼎,好象就失去了效用。

現在想想,必然是張留孫有所保留。那麼自己這所謂分身的真正來歷,恐怕還另有蹊蹺的地方。

“二十年,這一晃已經二十多年了。”六爺嘆息道:“我本來以為,永遠不會有把事情說出來的這一天。當時你孃親也有交待,定然不許你修真入道。開始她說,是你體質特殊,一旦築基,必然出偏,少不得魂飛魄散的下場。^^^^現在看來,只怕是別有原因,她不想你再走這條路吧。”

說到這裡,六爺看了看梅清道:“想來你也肯定明白,你不是梅家的真正後人了。不錯,原來真正地梅家夫婦,都在一場匪劫中雙雙隕命。恰恰那時,你娘將你送了來,我這才著人安排,使你頂替了這身份,只想你落個一生無事,衣食無憂。誰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嘿嘿……”

說到這裡,忠叔也是唏噓不已,頗為感慨。

“那我娘……究竟是什麼人?”梅清追問。

“你孃親也是修真中人,其實就連我們也不知道她姓什麼、叫什麼。不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