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腹疑惑。卻不知該怎麼問。抱著這樣地心思。我也就沒心情再和她閒聊。而婉容也看出了這一點。偏偏跟我扯東扯西。就是不提剛剛地那個話題。

“哦;對了;你也該去看看彩藍;好歹她曾經是你的丫頭呢。”閒聊著;她又沒頭沒尾地來了這麼一句;看上去很是懇切;我詫異地看著她;她卻只是笑著;沒有多餘的表情;看上去很無辜似的;愈發讓我覺得古怪。

“看我做什麼;受傷的是她;我可是好好的呢!”

婉容笑睨了我一眼;眉宇間的神色卻大不尋常;讓我的心不由得微微一緊;她這麼說究竟是什麼意思;雖然小產的人是彩藍而不是她;可是隨便想一想就明白那晚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我還記得彩藍那抹讓人無法忘記的怨毒;能讓大大咧咧的彩藍產生如此厭憎的情緒;絕非輕巧的一句話可以抹掉。雖然我倒是沒有興趣去弄清楚其中的內情;可是婉容話裡話外的意思卻透著一股子別樣的味道;尤其是;她說話的時候總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眸中不經意流露出的訊息;讓我不禁想到;難不成這又和自己有關?

跟婉容說了告辭;我走出她休息的暖閣;然後站在風波閣的走廊裡發起愣來;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去看看彩藍;心中猶豫。聽婉容的意思;自彩藍小產;大堂嬸便以彩藍需要靜養的理由;將她送到風波閣裡另一處稍稍冷清的居處;狀似軟禁;不過並沒有什麼刻薄。

婉容還透露給我的是;大堂嬸把彩藍關到別處的理由;不光是讓她靜養;更重要的是;這段日子彩藍不好好養病;偏

介的胡鬧叫囂;很不成樣子;大堂嬸不勝其擾;一軟禁起來。

這訊息聽上去不是那麼讓人舒服;畢竟大堂嬸這麼做;或多或少有打我臉的意味;可是沒辦法;我也只能生受著;誰讓犯錯的是我的丫頭;如今形容潑婦的也是那丫頭呢!

我只是不懂;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就能在短短的十數日如同變了個人一般;尤其聯想到婉容臉上那抹古怪的笑意;心裡更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偏又找不到出處。

“少奶奶;咱們去嗎?”

彩紅小意地問著我;攪得我心裡煩悶;不禁衝她哼了哼;“看什麼看;自己作的;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再說了;我又沒管著你;難不成我不看;你也就不看了?!”

彩紅赧然;不過皺了皺眉;“婢子是去瞧過她;不過換住處的事情;恐怕就是這兩日的事;自經過了那一遭;彩藍確實有點怪怪的;不過也沒有像大少奶奶說的那樣;又是哭鬧又是折騰許是在我面前不一樣吧?”

我聽了她的話;笑吟吟地了她一眼;“行了;把話說的裡外矛盾;不就是指望著我去看看麼?前面帶路;我也去瞧瞧那丫頭;到底還想折騰寫什麼!”

對於彩藍的:遇;說我不心疼那也不可能。畢竟是跟了我快兩年的丫頭;又是個活潑可人的小蹦;雖然沒有彩紅穩重;卻也帶給我不少樂子;很得我的意。她自從犯了這個傻;我心裡除了生氣;自然就是擔心;擔心她這個未來禁不住現實的折騰;擔心這丫頭到頭來傷心又傷人。如今看來;我的擔心竟是都成了真;可是這種真;還不如不來的好;沒得讓人心煩。

隨著彩紅的腳步東拐拐;總算走到了地方;冷清清的小院子;寥寥幾個丫頭老媽子;略顯荒涼的院落長廊;讓人看了心裡發酸。

彩的身子還沒有恢復好;被安置在最舒適的東廂房裡;我和彩藍進去的時候;這丫頭還在昏睡;只是幾日不見;她的臉蛋好似瘦了一大圈;我詫異地看向彩紅;而彩紅眼圈一紅;衝我搖了搖頭;沒有開口。

怪她莽撞;怪她不長心;怪她這麼容男人騙;還怪她不知輕重地傷了自己;可是總是我心裡有千般的怒氣;單是看見她消瘦的小臉;便一點火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