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世界一直就是這樣矛盾的,就如有一天中有白天和黑夜,有月亮還有太陽。自然就會有美好還有邪惡。

其實烏鴉這種鳥傳說也不一樣,故宮在清朝時期被豢養了大量的烏鴉。

滿族人認為烏鴉是神鳥,因此在紫禁城內餵養烏鴉,久而久之,烏鴉在故宮聚集並形成了固定的棲息地。

此外,故宮的工作人員也會定期投餵烏鴉,這也促進了烏鴉在故宮的聚集。

所以,如今故宮還有大量的烏鴉聚集。

而烏鴉和喜鵲對於環境和氣候的需要基本差不多,所以,有喜鵲的地方基本都有烏鴉。

北疆的時間本就比內地晚兩個小時,就算是冬天,天黑也得接近九點。

葉雨澤他們吃飯就用了一個多小時,又在醫院耽誤了一陣兒,所以,等葉雨澤登上後山,已經凌晨一點了。

他的腳步聲驚動了樹上正在睡覺的烏鴉和喜鵲,它們不滿的發出叫聲咒罵。

喜鵲的叫聲如同銀鈴,就算表達不滿也悅耳動聽。烏鴉的叫聲像淒厲的哭泣,使人膽戰心驚。

不過此刻的葉雨澤卻已經無悲無喜,幾聲鳥叫咋可能對他有任何影響?

冬天的北疆是荒涼而又單調的,所有的植物都被白雪覆蓋,那即使那不能被覆蓋的樹,也是豎著光禿禿的枝杈,像是對天空控訴著什麼?

軍墾城這邊是沒有胡楊的,最多的就是白楊和白樺,而胡楊林大多都在北疆的南部,因為那邊缺水。

臺階上的雪已經被清掃掉了,北方的公園就是這樣,冬天雖然沒有植物需要維護,但雪是一定要清掃的,這也是他們冬天最重的活計。

沿著臺階一步步爬上去,很多年以前,這山坡上滿滿的老鴰蒜,野櫻桃,他和銀花總來這裡摘著吃。

野櫻桃的枝杈如今都在雪裡埋著,一到春天就會發芽,這也是葉雨澤的建議,雖然是公園了,但是也沒必要非要改種那些高大上的物種。

如今全國的風氣都是這樣,無論是公園還是路邊,本地傳統的物種越來越少了,種植的都是那些舶來品。

也不知道是趕時髦還是隻是因為貴,軍墾城是沒有這些東西的,種的都是地地道道的本地東西。

一步步挪到了銀花的墓前,劉慶華的墓碑前的幾束鮮花已經凍得一碰就碎了。

葉雨澤沒在這裡停留,只是打了個招呼:

“老劉,那邊還好嗎?我過來看人。”

掏出紙巾,把銀花的墓碑又擦了一遍。冰冷的空氣瞬間讓紙巾變得硬了起來。

葉雨澤乾脆放棄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銀花的照片笑了起來。

“丫頭,是想我了嗎?想叫我過去陪你是吧?行,我答應你。這邊的事情我也做的差不多了,唯一的遺憾就是老媽老爸還在,我要是走了估計他們會很傷心。”

“你在那邊是不是孤單了?還是有人欺負你?喊我我就過去吧。前幾天沒有走成,是姐姐把我喊回來了,你是不會很生氣?”

“這次我答應你,不讓別人給我治療了,你已經一個人在那邊待了幾十年了。”

寒風呼嘯,似乎在回應葉雨澤的話,但是說的什麼?沒有人知道。

葉雨澤不知道坐了多久,手機一遍遍響著,最後才不得不接了起來,是玉娥打的。

告訴她自己馬上就回去,然後開始下山。

冬天的山沒那麼好下,比上山要難,雖然積雪被打掃乾淨了,但是還是會有一些冰,害得葉雨澤摔了幾次。

雖然北方的公園人們也會來玩,但是都是白天,那些戀愛的男女們,就算缺心眼,大晚上也不會來這裡親熱。

玉娥擔心的看著一身是血的葉雨澤,問他去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