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田裡,古麗爸爸開著買來的收割機興奮的割著麥子,金黃色的麥粒下雨一般傾瀉進牛車。

牛車上劉能和趙鑫掙著麻袋接著麥粒,一袋滿了,立馬換另一袋。

牛車下面幾個姑娘端著家裡自己做的飲料,時不時的喂他們一口。

兩個傢伙一旦喝了誰的,丫頭們就會發出一陣歡呼。

古麗扎爾氣惱的端著一槓子酸奶,撅著小嘴兒跟姐姐抱怨:

“姐,她們怎麼這樣?這是我們抓回來的男人啊!”

古麗扎娜一臉狡黠的笑笑:

“不生氣妹妹,白天讓她們伺候,等晚上讓他們伺候咱們。”

古麗扎爾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嗔怪道:

“姐姐怎麼啥都敢說?”

古麗扎娜伸手點了一下妹妹的額頭:

“有能耐晚上你別找人家,要不乾脆就把趙鑫讓出去,捨得不?”

古麗扎爾跺跺腳剛要跑,劉能卻喊了一句:

“古麗,我要和奶!”

古麗扎爾驚愕的看著劉能,又看看姐姐手裡,啥也沒有,臉上剛退下的紅暈一下子又升了起來。

心裡罵了兩句:“這個該死的,這是酸奶!”

不過看著那幾個躍躍欲試的丫頭,古麗扎爾一咬牙,還是湊了上去,把缸子湊到劉能嘴邊。

因為佔著手,劉能就著缸子喝把酸奶一飲而盡,然後得意的笑了起來。他喜歡逗弄小姨子。

趙鑫這時候不樂意了,推開一個端著石榴汁的丫頭,朝古麗扎爾嚷嚷:

“我也要喝奶。”

古麗扎爾瞪他一眼:“沒了,想喝一會兒再喝。”

他是惱恨這個木頭為啥沒跟劉能一起喊,要是那樣她肯定會把酸奶給他喝了,不給那個討厭的劉能。

這時那個送石榴汁的丫頭看見趙鑫沒能喝到酸奶,直接上了牛車把缸子湊到他嘴邊就硬灌。

趙鑫猝不及防之下,只能“咕冬咕冬”的喝了起來,天氣熱,他真的渴了。

其實這也怪這些丫頭們,她們沒有喝水的習慣,平常渴了夏天就是果汁酸奶,冬天基本就是奶茶和酸奶。

但是劉能和趙鑫卻是習慣了喝水的人,這些甜膩的果汁,不但沒辦法解渴,反而越喝越渴。

倒是酸奶這東西,喝著要解渴一些,主要是這酸奶是自己釀的,沒加糖,雖然喝起來跟醋一樣,那也比糖強一些。

男人們跟在牛車後面,一袋麥子接滿,裡面有人抬下去封口,然後放到別的牛車上拉走。

他們沒有拖拉機,有也不會開。不過他們家家都有牛車,雖然慢了點,倒是也不耽誤幹活兒。

古麗的父親阿爾肯是村長,坐在收割機上充滿了傲嬌。這可是村子裡第一臺收割機,屬於他阿爾肯的。

這臺收割機代表的可不僅僅是他個人可以掙錢,而是村子裡可以多種一些地了。

他們的地並不少,但是種不過來,因此上只能荒著,採取輪耕種法。

就是一塊地種一年,然後閒三年,閒地就是用來放牧牛羊,多餘的草割下來冬天給牛羊吃。

但是牛羊哪裡吃的了那麼多,因此上,村子裡的土地,一多半處於荒廢狀態。

阿爾肯已經決定,再買一臺拖拉機,到時候掛上農具,種地效率又得大大提升。

以後村裡人再也不用扛著砍頭曼去刨地了。砍頭曼是北疆獨有的工具,就是內地人用的鎬頭,只不過砍頭曼的鎬類似於鐵鍬,輪起來刨下去,面積大的多。

北疆除了漢族人之外,人口最多的民族就是哈薩克族和維吾爾族。

哈薩克族人的生活比較簡單,他們都是牧民,屬於遊牧民族,大部分時間都是逐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