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二壯的招供,圍觀的村民們也都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經過。一個個義憤填膺起來。

葉雨澤想了一下,走進屋子拿起了電話。不過他腦子裡有些茫然,這個地方他一個人也不認識。憑著一股血勇闖公安局,後果就是他也得被抓起來。

想了一會兒,他決定先給孫蘭亭打個電話,這幫公子哥的能量有時候很大的。此刻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遇到事情時候除了武力什麼都沒有。總不能事事都去找大boss吧?

電話接通,恰好孫蘭亭還在單位。他就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孫蘭亭那邊罵了一句:“王八蛋!”然後就讓他等等,一會兒給他回電話。

大約過了半小時,電話鈴聲響起。葉雨澤接了起來,裡面卻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喂,是葉雨澤同志吧?我是淮北公安局的吳佔山,你反應的情況很及時,請你稍等,我們馬上派人去查清事實。”

雖然葉雨澤不知道這個吳佔山是誰?但是他明白,肯定不會是普通幹警,那邊掛了電話之後,他又給孫蘭亭打了過去。

剛說了一聲謝謝,那邊孫蘭亭卻不耐煩了:“你怎麼這麼墨跡?這麼點小事謝個屁啊?回來請我吃飯。”

葉雨澤趕緊答應下來,雖然他一直拿這個孫蘭亭不怎麼當回事,但是幾次交道打下來,這小子到是相當的仗義。看來自己也得有一些人際關係了。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兩輛警車響著警笛駛進了村子。車上跳下來幾個警察,其中一個大個子問道:“誰是葉雨澤同志?”

葉雨澤趕緊伸出手跟他握了握,大個子警察自我介紹道:“剛才的電話是我打的,這個案子在局裡羈押了兩年多了。一直找不到突破口,謝謝葉雨澤同志協助我們查清楚實情。”

五六個警察把趙主任幾個人分開審理,現場辦公。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吳佔山憤怒的罵了一句:“蛀蟲!”

葉雨澤不知道他在罵誰?應該是罵他們內部的一些人吧?

看著一幫人被押上警車,葉雨澤追問了一句:“吳同志,趙登宣什麼時候放出來啊?我去接他。”

吳佔山語氣堅定的說:“是我們的失職,讓一個軍墾戰士受了這麼長時間的委屈。我會親自跟他道歉,然後局裡派車送他回來。你們在家等著他就是了。”

人家這樣說,葉雨澤也就沒有堅持再去接人。或許警車送回來,對趙叔也是一種心理安慰吧。

塵埃落定,幾個人又回到了趙叔家的院子。李珍阿姨原本是個非常在意外表的人,什麼時候都是乾乾淨淨利利索索的。可是現在的衣服褪了色不說,臉上也多了很多皺紋。特別是那一雙手,粗糙的就不象女人的手!

幾個小時的功夫,玉娥已經跟李珍阿姨很熟悉了,這時候正在幫她梳理散亂的頭髮。而李珍阿姨則一直默默地看著她,就象自己失去的女兒又回來了。

葉雨澤看了一下盛糧食的缸,就發現了一點糙米和玉米麵。他問金花:“姐,你們的糧食呢?”

他知道農村存糧一般都在院子裡做個簡單的糧倉。可是他轉了一圈卻沒有看到。

金花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家裡就這麼多糧食了。山裡地少,這兩年爸爸又不在家。我媽一個人種不成地。”

對於葉雨澤,金花的態度多了一些自卑和疏離。全然沒有了那個親姐姐一般的親暱和無間。

葉雨澤心中突然湧起一種針扎般的疼痛。自己真的來的太晚了,如果不是玉娥堅持,這母女兩不知道回過成什麼樣子了?

他轉身一把把金花抱進懷裡嘴裡呢喃道:“姐,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們受苦了。”

金花的身子僵硬了一會兒,可能終於從他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吧,身子終於軟了下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