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

“艾依莎你不是去看阿依汗老爹嗎?咋撿了個帥哥回來?不會是從人家家裡搶回來當男人的吧?”

艾依莎跺跺腳,嬌嗔:

“古麗阿姨,你胡說什麼呀?我是在路上遇見他的!”

古麗仔細打量幾眼王徹耽,朝他擠擠眼:

“有老婆沒有?要是說有,我現在就把你扔山裡喂狼去!”

王徹耽一臉無奈,你這樣我敢說有嗎?

扶到診室裡面,屋子裡非常暖和,古麗大概問了一下王徹耽的情況,立馬吩咐艾依莎:

“給他脫衣服,內褲都不要留,先全面檢查。”

艾依莎二話沒說就開始王徹耽脫衣服。

因為凍了一夜,褲子和衣服上都沾了雪水,這時候都成了冰,硬邦邦的,根本脫不下來。

古麗拿來剪子,動作利索的就把衣服剪開扔在地上。

當剪到內褲的時候,艾依莎喊了一句:

“古麗阿依,那裡沒事。”

古麗一臉嚴肅:“沒事兒也得徹底檢查,這是醫護人員最基本的素質。”

剪開內褲之後,古麗搖搖頭:“漢族娃娃就這點不好,該割的地點為啥不割?不過本錢還不錯,艾依莎你看看。”

艾依莎紅著臉瞪了古麗一眼:“我去拿酒精!”

古麗“呵呵”的笑了起來,拿著剪子朝王徹耽比劃:

“你的命是小艾依莎救回來的,你以後就是她的人,要是敢不要,我就咔嚓了你!”

王徹耽只覺得跨間一陣寒意,趕緊緊緊的併攏雙腿。

接下來,艾依莎和古麗一起,找了個大盆,弄了一些熱水把王徹耽泡了進去。

幸虧王徹耽這貨還不傻,沒有把棉被燒了,不然就算沒死,也會缺零件了。

古麗不由得感慨:“你這娃娃不錯,懂得怎麼保護自己,連耳朵都沒掉。”

王徹耽心裡一陣惡寒,心想你這叫夸人嗎?

其實他不知道,古麗說的一點兒也不玄乎,低溫環境下,身體末梢部位最容易凍壞,特別是耳朵,血液不流通之後,就像兩片木耳,一扒拉就掉了。

泡在溫暖的水裡,王徹耽覺得自己就如同進了天堂,無比的舒坦,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到這個時候,他才覺得這具身體又重新屬於自己了。

泡了半個小時之後,艾依莎和古麗把他撈了起來,又給他在有凍傷的部位抹了凍瘡膏和獾子油,這東西對凍傷有奇效。

古麗拍拍他的臉:“好好躺兩天,再起來就生龍活虎了。”

王徹耽有些不甘心的問:“阿姨,你能不給給我兩件內衣換上?”

古麗一瞪眼:“這裡就我們兩個女人住,你覺得你穿誰的合適?”

艾依莎捂著嘴笑的直不起腰來,王徹耽則是一臉的生無可戀。這個虎了吧唧的古麗阿姨若是弄一件罩罩給自己戴上,這也是沒誰了。

古麗出去轉了一圈,端來了一小盆手抓肉。

“來張嘴,先吃飽了再說,你這病不影響飲食,吃的越多好的越快。”

王徹耽張嘴就咬了一口,因為身子一直僵硬,搞得都不知道餓了,想想最後一頓飯還是昨天中午在伊犁吃的呢。

把一盆肉吃完,又把剩下的湯也喝了,古麗阿依這才笑著點點頭:

“娃娃不錯,但你口音不是北疆人啊,說說,為啥非要跑到山上去自殺?”

王徹耽神情一滯:“阿姨,我沒有自殺?”

古麗一瞪眼:“騙鬼啊?誰大半夜跑到山頂上去玩火?那不叫自殺叫啥?”

“那不是沒油了嗎?我是迷路了,沒辦法才那樣的。”

王徹耽有些委屈的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