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導航系統,找地方全靠嘴。

可是北疆這個地方地廣人稀,特別到了農村,你根本找不到人可以問,有時候村子明明就在山溝裡,你在外面開車跑大半天,連山口都找不到。

不過王徹耽是真擔心了,他喜歡那個丫頭,愛不愛的他不知道,因為這個字他說的太多了,真遇到自己喜歡的卻不敢說了。

帕爾哈提勸他找個人同行,但是王徹耽卻等不及了,買了張地圖就出發了。

今年的雪不大,所以路況很好,伊利到軍墾城的路經過數次拓寬,已經非常好走了。

只不過是冬天,路面難免有積雪,所以不敢開的太快。

到伊利大概用了五個小時,因為出發時候已經十一點,所以刺客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王徹耽又餓又累,找地方吃了點東西。好歹這邊人冬天悠閒,啥時候都能找到飯吃,要是在內地,這個點吃飯,還真夠嗆了。

找餐館老闆問了一下路,老闆也迷糊,這個地方他還真不知道。

不過這邊的人都熱心腸,打了還幾個電話之後,才算搞明白大概方位。

老闆勸王徹耽明天再去,北疆雖然天黑的晚,但是現在也五點多了,距離天黑還有兩個多小時,怕他迷路。

只是到了這裡,王徹耽哪還有耐心等?道了聲謝,就告辭離開了。

出了伊利,就沒有大路了,因為去的是村子裡,路本來就窄,大部分的路還被積雪埋住,根本看不清楚。

村子裡冬天很少出來的,大部分都在家裡貓冬。主要是大雪封山,出入實在不方便。

如今雖然村村都通了公路,但是在北疆這種滿天飛雪的地方,那路有沒有的沒啥區別,主要是一場雪下來,就徹底找不到了。

王徹耽就如同一頭獨狼,在看不到盡頭的雪原裡面橫衝直闖,好歹戰士汽車適應這樣的氣候和道路,換別的車早就趴窩了。

只是跑了接近兩個小時,別說村子,連頭羊都沒有看到,雪地上,唯一能看到的印記,就是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留下來的腳印。

王徹耽的心情開始急躁起來,換誰處在這樣的環境裡也沒辦法淡定。

其實按照時間和速度來說,早就應該到村子裡了,可偏偏連個影子都沒有。

王徹耽把車停下來,想站到車頂上看看周圍的環境,畢竟站得高才能看得遠。

只是連續爬了幾次,他都沒能爬到山頂,太滑了,積雪已經硬的成了冰,在車身上積了厚厚一層。

而寒冷讓王徹耽四肢僵硬,哪裡還乾的了這麼高難度的事情?

路已經徹底找不到了,車只能儘量往雪少的地方開,最要命的是這地方手機還沒有訊號,此時的王徹耽都不如沒頭蒼蠅,亂撞都找不到地方。

北疆的冬天最乾淨,因為山多樹少,天地間只有兩種顏色,天上的藍和地上的白。

但也正是這要命的白,讓人連方向感都沒有了。

此時天上又下起了雪,開始是細細的雪粒,然後變成大片的雪花,西北風“嗚嗚”的響著,讓王徹耽的心情更加惡劣。

他索性不管不顧,直接把車朝山頂上開過去,最起碼到了高處,能看清周圍的環境。

只是剛爬到半山腰,車撞到了雪中的一塊石頭上,車子一下子被憋滅了火兒。

再打著之後,車子只剩下打滑,倒車都倒不了。

在北疆這一年多,王徹耽儘管沒有遭遇過這樣的險境,但是耳聞目睹的也聽過許多。

他下車用手刨開積雪,發現後輪陷在一個小坑裡面,因為坑裡面有冰,車輪打滑,根本上不來了。

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弄點土墊上,輪胎只要能吃勁,一腳油門也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