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嚴肅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歐陽——”

“沒有,他什麼也沒有做!”

昨天的事情我不想被他知道,潛意識中我將那些記憶歸於罪孽,我不想提,總覺得如果被他知道,我……會被看輕。

“真的什麼也沒發生?”

他嘆了口氣。

“昨天,若紫來過。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啊!

我抬起頭,呆呆地看著他。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知道!

我的心瞬間混亂一片,我痛苦,比被歐陽暴力對待的時候更加痛苦。歐陽強加給我的只是精神和肉體的侮辱,可是他……在他說出他什麼都知道的此刻,我有了天崩地陷的恐懼。

我呆呆地看著他,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的害怕、這樣的恐懼,我看著他,帶著近乎死刑犯等待宣判的惴惴不安。

他的手抬起了,而後,落下。

我閉上眼。

掌心帶著溫暖落在我的臉上,他的手,輕輕地,柔柔地,撫摸著,夾雜著刺痛靈魂的炙熱。

“對不起,是我的害你受了傷。”

“為什麼要道歉,這不是你的錯。歐陽的性格一直都是這樣,我……身為他的妻子,也是……”

是的,歐陽的妻子,這五個字,組成恥辱的烙印,是我被強加的身份。它讓我再一次意識到,我不是可以接受眼前這個男人的溫柔的女人,他施捨的關懷,只會讓我更悲哀。

“但是婚內強…奸也屬於強…奸。歐陽太過分了!”

他正直而憤然地說著,他的體貼,給我哭泣的衝動。

為什麼!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不配!

我不配被你這麼對待!

眼淚,在悲傷的此刻湧出,決堤般流出來,我不知所措,茫然地呆滯地看著它流淌。

“對不起,我不該……”

我的眼淚讓他慌張,他急忙倒歉,笨拙地取出手帕,為我擦拭眼淚。

可是——

手絹擦過,只會讓我的眼淚更多。

我被他的手指傷害著,因為他的溫柔,哭得更厲害。

“……對不起……”

他重複著道歉,笨拙地擦拭眼淚,被他碰過的地方都會變得火痛,非常非常的痛,我終於忍不住了,嚎啕大哭。

“……不要……不要再管我……我……”

他,明白了。

他將手帕放下,手,落在我的背後,而後,肩膀借給我。

“你一定有很多很多的委屈想要哭出來,想哭,就都哭出來吧。哭出來,心裡也會好過些。”

“……嗯……嗯嗯……”

抽泣著,他的手掌拍在我的背上,我的眼淚也越來越多,終於,我失控了,無數已經忘記由來的辛酸都湧出來,我抱緊他,拼命地哭泣著,他也不說什麼安慰的話,只是輕輕地拍著我,將他的肩膀無條件地借給我,借給我宣洩……

失控了,完全的失控了,在他的懷抱中,完全地失控著,恢復理智的時候,我羞愧地低下頭。

黑琦是個知趣的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客廳裡,只有我和他。

只有他,坐在我身邊,看著我。

溫柔的,如聖母的眼神。

“現在,舒服一點了嗎?”

“嗯。”

但是如此失態的哭泣,對我而言也是第一次。

或許是看出了我的尷尬,他輕柔地解釋著。

“哭泣是一種心理療法,我們在生活中總是不得不戴著假面具,裝出喜怒哀樂,長久之後,就會積累大量的壓力。這種時候,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