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便派了她過來問情況。

林莞婉聽見客人二字,又想起在陳老太太那午睡醒來哭得背氣一事,臉熱了熱。“沒有事兒,是哥哥他小題大作罷了。”

將少女那絲不自在瞧在眼中,許媽媽抿嘴笑道:“表少爺是對的,還是讓朗中瞧瞧心安。”

恰好木香此時引了郎中前來,許媽媽側頭撇了她一眼,似不經意道:“我說院中怎麼沒瞧見個伺候的,原是迎郎中去了。”

在垂花門口處等了好會的木香,肩頭都已被雪打溼,她卻絲毫不在意,臉上仍是那憨實的笑:“許媽媽可是有什麼要吩咐的,木蓮她們應該在後院廂房,我去喊了她們來。”

許媽媽一聽,心道果真是如她想的那般,慣來滑頭的木蓮又躲懶去了!

平素沒有規矩便罷了,如今她家小姐都要請朗中,正在難受還敢不在跟前伺候!

真真是欺林莞婉年小不拿捏人,快要翻了天去了!

“一群小蹄子就是會躲懶,小姐跟前也不伺候,我去揪她們的皮去!”許媽媽笑著的臉煞時便沉了下去,雙眸內有著一如她髻上銀簪折射的凌厲光芒。

她邊說著,人已經往外去。林莞婉將手搭在坑桌上,讓朗中把脈,目送著許媽媽氣沖沖打了簾子出去,沒好氣的瞪了木香一眼。

“木香,你又把木蓮賣了,你怎麼那麼實心眼,許媽媽這分明是探你口風的。都多少回了,你還能這樣傻傻的就透了底,一會木蓮惱你,我可不管。”

木香被瞪,又聽著自家小姐的話,臉上的笑成了苦笑。後知後覺她是又被許媽媽坑了!然後想到每回木蓮被訓,就掐她肉的兇惡模樣打了個抖,忙和林莞婉告退,要跑到後院去補救!

瞧著走得匆忙的木香,林莞婉要阻止也來不急了,這缺心眼的現在去哪還能解釋得清楚?!心中喑道,也許她該問問朗中,有沒有醫缺心眼的藥。她這丫鬟快沒治了。

而將視線落在把脈郎中的林浩祺,經此一事,若有所思。

妹妹性子活潑脫跳,身邊的丫鬟也都不拘著,完全沒有了規矩。隨著她年齡漸長,這些事也該抓起來才是,再大些就該說親了,到了婆家,身邊沒有個知事能相幫的怕要吃虧。

在郎中診斷出來時,林浩祺已經想了很遠,心中也多存了份事。

他們兄妹孃親早逝,身為戶部尚書的父親忙於朝務又與他們不親近,萬事也不可能全指著外祖,這些事情做兄長理應提點一二。

這時,郎中已經收回診脈的手,摸著山羊鬍子道林莞只是驚嚇過度,才倒致憂慮過甚,情緒不穩。開了安神安眠的方子。

躲懶的木蓮和兩個二等丫鬟面色悻悻的跟著許媽媽回到內室,木香也無精打彩的跟在後頭。

聽見郎中說要人跟著去抓藥,木蓮忙露著精乖又狗腿的神色主動請纓,與郎中離去。離開前經過木香,木蓮還狠狠往她腳面踩去,木香吃疼可又不敢作聲,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這幕被林浩祺所見,他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又起了思緒。

許媽媽是呆到藥抓回來煎好,看著林莞婉喝完,才回去覆命。

林浩祺在親自喂妹妹喝完藥後,捏了雪花糖漬的梅子喂到她嘟起的嘴中,笑看著她皺成一團的小臉道:“我看你身邊丫鬟們該立規矩了,都沒有個丫鬟樣。明兒我回了外祖母,讓她派個人來教導教導?”

不知兄長心思的林莞婉本是一副無所謂模樣,腦海卻突然閃過兄長憤怒又失望的面容,抓著她肩膀大聲的問:‘你居然為了一個丫鬟的話來質問我,你就沒有想過你是受了人的挑撥?!’

丫鬟…挑撥……

林莞婉眉心突突的跳,眼前又閃過一些夢裡的畫面。

有哭喊著趴在她身上擋落下板子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