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語調,很斯文,也很親切,可這種語氣,再加上這種情形,讓大拿和二小隻想遠離。

“你們回去吧,回去吧,明天我做點好吃的,給你們送去,鋼廠的伙食太差了,你們又都在長身體……呵呵。”冬生兀自的說著,蠕動了一米多的距離,離自己家的家門越來越近。

要是冬生就這麼進門,冬生嬸和他家小孩子還不得嚇死!

大拿首先想到的是這點,對二子說:“快,快,去找個板車過來,我們要把冬生叔拖回鋼廠去!”

“你跟老沙是神經病啊,一會兒把他送回來,一會兒又要帶回去!”二子直跺腳。

“我怎麼知道他會變成這樣!”大拿跨前,要去抱起冬生,“趕快去找,讓外人看到,我們脫不開干係。”

就在這時,冬生的動作突然加快,哧溜哧溜的滾進了旁邊的一個陰溝裡,濺起臭水。

“完蛋了!”大拿幾乎是不假思索,就往陰溝裡跳進去。

這條老街,規劃中是餐飲一條街,平時陰溝裡都是些餐餘泔水之類的穢物。好在生意都不怎麼好,關門歇業了不少家門鋪,開著的就那麼幾家。所以陰溝裡的水,還不至於特別骯髒。

水並不深,大拿跳進去之後,只到腰部,但冬生是個肉團,一落到水裡,立刻失去了蹤影。

大拿舉起手電在陰溝裡走了一段距離,沒有找到冬生。

陰溝露天的部分,走完了,要再找,就只能進入預製板蓋著的地下。

大拿望向那個黑森森的孔洞,聽到裡面傳出一聲聲細微而沉悶的響聲。

我聽到老沙說起大拿見到冬生變成了一團肉呼呼的東西鑽入下水道跑了。不禁吭哧一聲笑出來。老沙見我這個反應,略微點點頭,“你覺得不可能?”

“當然不可能。”我擺著手說,“這段內容一定是二子說給你聽的,絕不是大拿。”

“你的意思是二子是個膽子很小的人,他看見恐怖的東西,會誇張數倍。”老沙說。

“一定是這樣。”我堅定的點頭。

“但是後來大拿也說起過冬生的確是身體軟成一團,鑽進下水道了。”

“我來推測這種情況吧,”我對著老沙說,“那個蓄水池裡肯定有某種細菌,肯定是真菌一類的東西。”

老沙眼睛睜大,“有點靠譜了,你說給我聽聽。”

“你說的冬生身上發生的事情,都和真菌感染有關。”我慢慢的說,“首先,冬生是接觸到蓄水池裡的水,甚至喝過,才開始有問題的。他身上溼漉漉滑膩膩的,那就是真菌在身上巨量繁殖的現象。還有冬生從水裡出來之後,說過一些不靠譜的話,這說明真菌的毒素能夠影響到他的神經,甚至是大腦。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他身上軟乎乎的,爬到下水道里,讓我想起了一種東西。”

“是不是地下的東西?”老沙看來是贊成我的推測。

“是的,”我對老沙說,“有一種東西,其實是種黏真菌,生活在地下的泥土裡,肉呼呼的一團,時間長了,還會長出口鼻的模樣,所以很多不懂科學的人,從地下挖到這種東西后,就會很害怕,認為冒犯了什麼東西。”

“你別吞吞吐吐的了,”老沙說,“直說吧。”

“太歲。”

“那你怎麼解釋,那些挖到太歲的人,家裡會有人生病然後死亡的事情,”老沙說,“中國自古就很忌諱太歲這個玩意。”

“我剛才說過了,太歲是一種黏真菌,這種真菌的品種很多,”我回答老沙,“所以雖然大致的形狀差不多,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真菌是會傳染到人的身上。有的真菌完全無毒,甚至可以食用,他們和蘑菇是近親。和蘑菇一樣,這種黏真菌,有的可能會產生毒素,而且都是神經性的毒素,破壞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