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他們,哪裡就有毫無迴轉餘地的死亡和yīn霾,在他們面前,再忠誠的下屬都不敢為上司求情。沒有一個羅曼軍人和這些人打交道,哪怕他們並不是憲兵的抓捕物件。

只是,在一片面如土sè的下屬之中,一個上尉軍銜,貴族面相的軍官卻低著頭,露出一抹冷笑。

……

憲兵拖著特納少校,直接將他帶進了黑衣憲兵的專屬戰艦——龍騎士號戰列巡洋艦的艦載牢房之中。

漆黑,死寂,牢房沒有窗戶,房門緊閉,沒有光線,只有飛船引擎隱隱的震動傳來,船艙裡瀰漫著新鮮和陳舊血液交織在一起的噁心味道,讓人不禁聯想到黑衣憲兵的一個習慣——從不會有犯人活著走出龍騎士號飛船。

這裡的氣氛,足以讓一個堅強的戰士jīng神崩潰,特納的心從恐懼變成瘋狂,從瘋狂變到絕望,幾個小時候,沒有人來試圖處決他,他卻已經像是死人一般,蜷縮在艙室一角,不住地顫抖著,抽泣著。

“別吵了,如果我是你,我會留些力氣,一會兒應付他們的酷刑。”

突然,一個沙啞的聲音從牢房的另一邊傳來。

“誰!?”一片混亂的特納驚叫一聲:“你……你是人,是鬼!?”

“我們幾小時前還剛剛見過,特納少校,這麼快,你就忘了我的聲音?”

“你是……斯賓塞男爵?”深吸一口氣,勉強穩住混亂的思緒:“你,你怎麼在這兒?”

“和你一樣,被人出賣了。”斯賓塞似乎很冷靜,但他的聲音卻在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絕望。

“是誰?為什麼?”

“那艘貨艦。”斯賓塞頓了頓,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那艘船的來歷吧?”

“我……”特納渾身一抖,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麼他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不用對我隱瞞什麼,我們倆,快死了。”

特納的臉sè一僵,良久,他才顫顫巍巍地說道:“那是埃蘭聯邦,費舍爾重工的走私船,經常來帝國偷運我們的貴金屬。”

“費舍爾重工……哈,看來,你不冤。”斯賓塞忽然輕笑一聲。

“我……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被憲兵逮捕?就算我為走私提供便利,也應該上軍事法庭,為什麼?”

“如果是平時,你或許會上軍事法庭。但,我們的運氣很不好。你知道帝國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封邊麼?為什麼要拍我這樣的貴族親自帶兵?因為,陛下在等待著幾個埃蘭人自投羅網,這幾個埃蘭人是陛下的心頭大患,可是,好死不死,因為你的通敵,因為我的疏忽,讓這幾個人乘坐的飛船跑進了帝國境內,你說,陛下能不生氣麼?”

“……”特納的臉sè頓時變得蒼白如雪。

“不過,你的運氣很好,遇到了我。”斯賓塞嘿嘿笑了笑,說道:“我斯賓塞,就是死,也要先讓出賣我的那個人生不如死,特納少校,有沒有興趣,和我玩一票大的?到時候,你我非但不用死,或許,還會活的更好。”

“你……你要逃跑?”特納瞪起了眼睛,一臉的震驚。

“逃跑?從黑衣憲兵的手上?”特納冷笑:“我可不會做送死的事情,記住,在羅曼,誰讓皇帝高興,誰就能得道高升,皇帝讓你死,你不得不死,皇帝讓你活,誰,也殺不了你。”

咔嚓……

就在這時,牢房的燈光突然亮起,刺眼的白sè照耀在斯賓塞那張yīn沉猙獰的臉上,讓特納一陣陣膽寒。

PS:特納,斯賓塞和阿貝德是幾個很重要的人物,切記,切記……

………【第59章:審訊】………

突如其來的強光,讓特納少校的眼球出現了短暫的失明,當他適應了光亮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