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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立刻安靜下來，奕源也將臉從碗裡摳了出來，抬起頭看向自己的老師。

賽貝雷斯看著他，說道：“奕源，我不知道你心裡是什麼樣的想法，而且，你是年輕人，我和你的思維方式肯定會有不小的差異，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比你要有經驗些。”

他頓了頓，語重心長地繼續說道：“不敢怎麼說，作為一個男人，還是要有些擔待的。”

“……”奕源的臉sè變得鄭重起來，他輕輕點點頭，說道：“老師，我明白的。”

“還有你們……”賽貝雷斯又扭頭看向奕源身邊坐著的六個姿sè各異的女人，說道：“我相信奕源不會是一個薄情寡義，始亂終棄的人，但他面對的，已經不是一般人會遇到的問題。”

聽到賽貝雷斯這句富含深意的話，幾個女孩的臉上都是一陣微燙。

可不是麼，一般人，誰能被這麼多天之驕女圍著轉？

“你們幾個對他的情意，就算是我和卡倫兩個老眼昏花的傢伙都能看得出來，而奕源對你們的信任同樣明顯，但是，他的xìng格卻有個很明顯的特徵——他從來不願意傷害任何一個他在乎的人。所以，我想讓你們認真問自己一句，他對你們的感情，到底是朋友或是親人之間的那種感情，還是男女之情？”

此話一出，幾個女孩的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朋友之情，男女之情，這兩種情緒之間僅僅隔著一層薄薄的紗窗，但是，意義卻有著雲泥之別。原本，這些女孩都有意無意地迴避著這一層窗紗，故意混淆著二者的意義，但是現在，賽貝雷斯的這個問題，無異於一刀捅破了那一層窗紗，將那略微有些殘酷的問題真真切切地暴露在了女孩的眼前。

“他到底喜不喜歡我？”所有的女孩都把目光投向了奕源，賽貝雷斯也盯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奕源只覺得這些人是把自己放在火堆上烤，讓他的內心備受煎熬。

友情還是愛情？

對於女人，這是個魏晉分明的詞語，但對於男人，這兩個詞有時候是可以沒有任何區別的。

他忽然想起了羅林老師曾經說過的話：“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區別是，女人憑感覺選擇喜歡的人，但男人，卻要憑良心。”

起初，奕源並不瞭解羅林老師這句話的含義，但是現在，他卻明白了，並且體會了。

“我喜歡她們麼？”

答案是肯定的。他喜歡，他全部都喜歡。

但是，出於道德，出於倫理，他又必須仔細斟酌這個答案。

那麼，選擇誰？喜歡誰？或是說，

奕源頓時覺得槍騎兵進化的還是不夠，還是難以解決這個看上去簡單直接的問題。

“老賽，你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太為難孩子了……”卡倫伯父看到奕源糾結的神情，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

賽貝雷斯輕輕嘆了口氣，沉聲說道：“這種事情，拖得越久，傷人越深。如果我不捅破這層紙，他們還是會繼續裝傻，繼續欺騙自己，可到了最後呢？他總是要傷害一些人的。”

“唉，你這個傢伙，總是要做那個惡人，到時候，孩子們會怨你的。”

“或許吧，但是，總比她們繼續這樣下去的好。如果她們陷得太深，或許有可能會因愛生恨，我可不希望看到他們這些過命的朋友因為這個產生隔閡，甚至是反目成仇。”

“……”卡倫上校沉默了，他搖搖頭，說道：“老朋友，看來，你還是忘不了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啊……”

“你不是也忘不了麼？當年我們六個人，不也和他們一樣互相信任，互相依靠？可是後來呢？你成了進了軍部，我閉門研究，佐伊和莉莉安去了研發公司……可他，我倒現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