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兒如此刺骨的眼神,看樣子,紫兒真的很生氣。她朝著幾名看守特工的方向努了努嘴,又張嘴做了個殺的口型。

奕源皺起了眉頭,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紫兒,不要衝動。”

紫兒撅起小嘴,有些不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銬,顯得很煩躁的樣子,但沒有哥哥的授意,她還是安分地沒有做任何動作。

“……”看妹妹的樣子,奕源只能輕輕嘆氣,抬起頭,對房間中的特工說道:“請問,你們能否幫我妹妹解開手銬,她只是個孩子。”

那幾個特工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筆直地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喂,幫我妹妹解開手銬,我們現在還不是罪犯!”

“閉上你的嘴,再說一個字,我就打掉你一顆牙!”看守終於回了話,但是,那副囂張的嘴臉愣是讓人憤恨無比。

奕源十分惱火,這就是一個國家的zhèng fǔ對待公民的態度麼?哪怕在這裡坐著的真的是毒害克爾溫的元兇,在法院沒有正式給二人定罪之前,他們也一樣享有公民應有的權利。可是,奕源奕紫遇到了什麼?完全不顧二人合法權益的毆打,虐待,甚至連話都不讓說,難道就因為他們是埃蘭特工,就可以有特權,凌駕於公民權益之上麼?

深吸了一口氣,剛準備試試看誰敢打掉他的牙,卻又感覺到紫兒碰了碰他的腿,扭頭看去,紫兒面sèyīn沉,衝他輕輕搖了搖頭。

“好吧,是我說的不要衝動。”奕源撇了撇嘴,終歸將自己的怒火忍了下來。

沒過幾秒鐘,房間門便被推開,走進來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他的身後跟著兩名荷槍實彈的jǐng衛,槍不離手,不用懷疑,他們能在以第一時間shè出一顆子彈,直奔任何一個不守規矩的傢伙。奕源總算明白紫兒為什麼會突然制止他的行動,原來,她再一次神奇地感應到了危險。

雖然神奇,但奕源並沒有什麼心思思考這件事,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走進來的中年男子身上。

一個讓人覺得很古怪的人,黑髮黑瞳,和奕源紫兒完全一樣,他的長相很普通,臉上滿是常年睡眠不足造成的蠟黃,穿著也中規中矩,丟進人群裡,恐怕都不會吸引什麼目光……但,他的眼睛卻散發著十分yīn險,十分詭異的氣息,讓人不知不覺感到渾身彆扭,再配上他那張看不出情緒的死板面容,奕源下意識地jǐng惕起來,對間諜專家的所有期待也旋即散了大半。

中年男子一進屋便坐了下來,看他的樣子,好像完全沒有關注奕源奕紫的意思,壓根就是跑來應付差事的。

男子坐穩,從包中拿出一份檔案攤開,頭也不抬地問道:“說吧,為什麼刺殺克爾溫總統,作案的過程和細節是什麼。”

“……”奕源直接無語,皺著眉頭說道:“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總統先生遇刺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你問我,我問誰?”

“?”男子抬起頭,卻也不生氣,只是一臉茫然地問道:“你們不是試圖刺殺總統的兇犯麼?”

“當然不是。”奕源差點兒給這位老大逗樂了,連他們是嫌疑人還是罪犯都沒搞清楚,還跑來審問?

“那我走錯屋子了。”男子二話不說起身就要往外走。

一片死寂。

連奕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好在守衛及時將他攔了下來:“陳中校,您沒進錯房間,他們就是刺殺總統的嫌疑人!”

原來這傢伙姓陳,一個幾萬年前和奕源同屬一個民族的中校……

陳姓中校微微一愣,問道:“可他們說他們沒有刺殺總統,這些都是真話啊,哎我說,你們該不會又抓錯人了吧?”

噗……

奕源終於笑了出來,這位陳中校,倒是有點兒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