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企業家,能頂著弱智的帽子,遭受十年冷嘲熱諷,佈下如此jīng巧,可怕的一個大局?

斯坦利可以!

他可以讓一個昏庸腐朽的企業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可以毫不留情地將**矇蔽眼睛的親人掃地出門;可以用殘忍手腕一個個將競爭對手拖入地獄;可以在各個巨無霸勢力之間來回周旋;可以面不改sè遊走于軍政商三屆;

可,這樣一個可以扭轉一切的人,卻掌控不了自己的女兒——一個和他一樣偏執,一樣瘋狂的女孩。

“我帶他來,他便有資格。”

面對父親顯而易見的怒火,阿莉沒有絲毫膽怯,盯著斯坦利的眼睛,淡淡的說道。

她的臉上,只寫了四個字——我不在乎。

沒錯,阿莉不在乎這是不是家宴,也不在乎家宴上是不是要談論什麼機密,她只知道,奕源很忙,斯坦利也很忙,今天恰巧兩人都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她覺得這是個合適的見面機會,於是,她就來了。

“胡鬧!”斯坦利嘭一拳砸在了桌上,怒道:“這是什麼場合?整個費舍爾重工所有機要事務都會在這個桌子上討論,你帶來一個外人,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知道,你所謂的那些機要,和他帶來的東西比起來什麼都不是。”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大都變了臉sè。

他們是整個費舍爾家族唯一的幾個能靠著真本事留在集團擔任要職的家族成員,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桌上的8個人,可以輕而易舉地左右費舍爾重工每一個大小決策,費舍爾重工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斯坦利手腕過硬,這些家臣一樣功不可沒。

這些人談論的事情,哪一件不是關乎整個集團利益的大事?

“阿莉,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們這些經商之人。”一名甚至比斯坦利還要蒼老些的男子發話了:“你不喜歡,沒人強迫你喜歡,但,你總不能因為你討厭,就給我們帶來一個又一個麻煩吧?”

“是麼?你認為,這是麻煩?”阿莉挑了挑眉毛,露出一絲冷笑,指了指身邊的奕源,說道:“我倒覺得,你們應該慶幸他是我的朋友,如果不是這樣,他根本不屑於參加所謂的費舍爾家宴。”

“哦?”男子也笑了起來:“這麼說,倒是我們這些老傢伙託大了?”

“你以為你們有多大?”阿莉輕哼一聲,譏笑道:“自以為是罷了。”

“……”男子沉下了臉,扭頭看向斯坦利,沉聲道:“總裁,這也是您的意思麼,我們都是自以為是?”

斯坦利臉上yīn晴不定,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思,良久,他才開口,沉聲道:“阿莉,這裡除了羅傑,其他人都是你的長輩,你要給我保持應有的尊重。”

“為什麼?為了討好他們,讓他們繼續忠心耿耿地當你身邊的狗?還是為了不讓你落下個教女無方的壞名聲丟面子?”

“夠了!”斯坦利終於忍無可忍:“勒雷,送他們兩個去會客廳,有什麼事情,等家宴結束。”

“……”勒雷點點頭,朝著阿莉奕源走來,輕輕弓身,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阿莉一陣冷笑,扭頭朝著奕源看去。

果然,奕源的嘴角勾了起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生氣了。

“斯坦利是麼?”果不其然,奕源忽然開了口,打破了有些冷場的僵局:“無論你們費舍爾家族的家宴有什麼規矩,現在,一個客人站在這裡,身為一個成年人,你的做法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斯坦利眉毛一挑:“這是我的家,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什麼不合適。”

“是麼?那好吧,或許某個叫做納斯重工的地方會把我當成客人對待吧,你說是麼?”奕源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眼睛毫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