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奕源笑了笑,將瓜子撥出來一半,又指了指剩下一半說道:“給伯母吃,伯母辛苦剝了半天,全到了你這個丫頭嘴裡。”

卡倫伯母也笑了,那滿是歲月痕跡的面孔充滿了祥和和欣慰,她擺擺手,說道:“你們吃你們吃,我老了,吃不了這些小東西咯……”

“伯母您離老還差個幾十年呢……”奕源固執地拉起伯母的手,將手裡的一半瓜子仁放在她的手心:“我們兄妹在東林沒什麼親人,多虧您照顧我們,這瓜子您一定要吃,要不然,我們以後還怎麼好意思讓您繼續為我們剝瓜子呢?伯母,您現在就是我和妹妹唯一的親人,兒女已經長大chéng rén,就讓我們儘儘孝道吧。”

“……”

看著奕源的笑容,卡倫伯母心裡一陣陣的觸動,有種不知名的情緒靜靜地流淌,讓她忍不住微微顫動。

“好……我吃……”

伯母便將瓜子仁一粒粒放進嘴裡,仔細咀嚼著,可是,卻怎麼也咽不下去。

“伯母,您可以像紫兒那樣大口大口吃,我和紫兒幫您剝皮。”

說罷,奕源立刻坐了下來,抓了一把瓜子仔細剝了起來,紫兒也不甘示弱,也抓了一大把瓜子,學著哥哥的樣子有模有樣地剝殼。

老人吃瓜子仁,年輕人剝皮,小小的公寓充滿了安詳寧靜,只有啪嗒,啪嗒的輕響,如此動聽。

兩個年輕人,一個是機械天才,一個是駕駛高手,手指的靈活怎是卡倫伯母可比,不到一會兒,一大把瓜子仁便被剝了出來。

“來,伯母,這兒……咦?伯母,您怎麼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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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星系,東南走廊,羅曼帝國首都。

一張巨大的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餚,可,這些令人食指大動的豐盛菜餚卻無法掩蓋另一種顏sè——金sè。金sè的盤子,金sè的刀叉,就連牙籤盒,調料盤都是金黃sè。

幾十道菜,純金餐具,享受著這一切奢華的,卻只有一個人。

一個年輕人,看上去不過二十歲,面目清秀,面板白的像是生過一場大病,身子瘦的如同一張白紙,就連那張華麗的餐椅,都彷彿隨時都能將他壓倒。

叮……叮……叮……

年輕人捏著金sè的刀,輕輕敲打著面前空空如也的碗,面對一桌美味佳餚,他沒有半點兒動容。

“陛下,您多少吃一點,這是一位營養專家專門為您的情況設計的菜樣,他說,只要您吃到了喜歡的味道,您的病就能不治而愈……”一名僕從恭恭敬敬地站在椅子後面,滿是祈求地開口說道。

叮……叮……叮……

年輕人還是毫不動容,只是一味敲打著面前的金碗,似乎根本沒有聽見僕從的話。

“陛下……”

“菁英聯賽的隊伍準備好了麼?”年輕人忽然扭過頭,淡淡地問道。

聲音沒有半分力氣,甚至可以說是慵懶至極,可,卻沒人敢將他的話不當回事。

“陛下,現在是吃飯時間,您不喜歡在吃飯時間談論國事。”

叮!

敲擊聲戛然而止,年輕人站了起來,轉過身,看著僕從說道:“我喜不喜歡,是由你決定麼?”

僕從臉sè大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惶恐道:“陛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別擔心。”年輕人忽然笑了起來,笑得有如夏花:“你是我忠誠的希爾頓叔叔,我不是陛下時你是,我是陛下,你仍舊是。不談國事……就不談吧。”

“謝……謝謝陛下……”僕從顫抖著說道。

年輕人重新坐了下來,似乎忘了“忠誠的希爾頓叔叔”還跪在地上這回事,拿起金叉挑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