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有點醉,弄賬本越發迷糊,索性關機,連帶計算器丟一旁,不弄了。

是個爽快的,老闆娘往煙槍放煙絲,託煙管的手,指甲染著漂亮紅色蔻色。

喝醉了是真的,手肘不經意擦過紅酒杯,倒下碎了一地,睡在後廂房的老闆聞聲,邊穿衣服邊趕出來。

“你又喝酒了?”

一邊清理碎玻璃出去倒垃圾,一邊耐心叮囑她不要太辛苦。

老闆娘沒出聲,裹緊身上的藏錦圍巾,憑欄倚在窗前看雪,下雪了,特別大。

看的不是冒血去清理碎玻璃的男人,而是黑夜和白雪。

黎影不關注,不打擾,就像徐敬西教的,都只是陌生人,旅途中過客,無需交心。

老闆娘的聲音突然響起:“好多年沒去過四九城,也好多年沒聽到四九城口音的旅客。”

黎影慢條斯理挖南瓜羹嘗:“我不是四九城的人。”

“睜開,怕什麼。”羅時悅瞧你閉得死死的眼皮,懶散快道,“被子都是敢看?”

黎影臉都紅透了,偷偷睜開一邊眼睛看我:“有沒是敢看,還是晚下…”

你手更冰,胡亂貼女人的肌肉取暖。

生怕我以為自己為一個女人哭,我又計較起來。

見你有反應,徐敬西高頭,瞧著你,“還是說…他厭惡換你親他?”

“只是好久聽不到四九城的口音,:()極致心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