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治療用什麼藥物之後,道:“我準備想辦法給患者的右腿裝個假肢,儘量讓患者能夠站起來行走。”

廣明子疑惑道:“假肢是什麼?”

隔壁臥房又來了幾個鄧族人,是鄧區明的六個孫子、曾孫。

鄧區明的這一房除去鄧學平的長子、長曾孫夫妻帶著部分族人去了北地,其餘的都在洛陽沒走,就是為了給鄧區明送終。

鄧學平的二兒子問道:“護國公主診斷後怎麼說?”

鄧學平面色焦慮,答道:“公主已給你爺爺付了能保住性命的藥水,如今正帶著四個大醫師、一個大藥師在商議如何給你爺爺治好病。”

鄧區明付下藥水都快半個時辰了,未見一點起色。

鄧學平一邊守著老父,希望他趕緊能好些,一邊又覺得太心急,那麼多大醫師用盡方法都保不了老父的命,老父剛喝了李晶晶調的藥水,沒有起色也是正常。

鄧學儀的長孫關切的問道:“爺爺,護國公主怎麼說您的病?”

鄧學儀斜著嘴答道:“你曾爺爺快不行了,我讓護國公主先給他瞧病。”

鄧學儀的長孫急道:“爺爺,你的病也很重,快讓護國公主給瞧瞧。”

鄧學平的二孫子跟著催促道:“爺爺,你與叔爺爺的病都不輕,怎麼不讓公主給醫治?”

鄧學平肅容道:“護國公主心裡有數。她答應了先救你們曾爺爺,再治我與你叔爺爺的病。”

李老實、賀氏、賀慧淑在偏廳裡坐著吃茶,因著鄧族人個個心情沉重,便不高聲說笑。

賀慧淑譏諷道:“丁郡公的繼室大劉氏真個張揚,來瞧一個花會,只是她一人就帶了十二個奴婢,打油傘的、捧手壺的、拿零食盒的、拿靠椅的……”

賀氏驚詫道:“這才三月,日頭根本就不毒,她就用奴婢打油傘?原以為她是個低調的,現在看來在長安都是裝出來的。”

賀慧淑接著道:“大劉氏賞牡丹碰到了尚尚書府的杜夫人,含沙射影的嘲笑尚老爺子被從郡公降到縣公。杜夫人涵養再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也不忍她,譏諷大劉氏非元配。”

賀氏冷聲道:“看著吧,大劉氏笑不了多久。”

賀慧淑定定瞧著賀氏,問道:“你是說那件事?”

賀氏搖頭用極低的聲音道:“她害死元配兩個嫡子的事只是捕風捉影,沒有證據。”

賀慧淑輕聲道:“我還以為朝廷查出了她害嫡子的事。”

賀氏恢復正常聲音道:“丁郡公年事已高,多年不上朝堂。大劉氏過繼的兒子不成器,至今未被陛下冊封為世子。大劉氏這麼高調到處惹事非,自是笑不了多久。”

隔壁傳來鄧族人激動的歡笑聲,李老實起身喜道:“鄧老族長病情好轉了。你們在此坐著,我過去瞧瞧。”

“鄧曾爺爺剛有些起色,不能太耗神,你們莫跟他說話了,只留兩人在此,其餘人都出去,讓他好好休養,以後有的是說話的機會。”李晶晶正往外趕人,看到李老實,直接把他也趕出去了。

李老實瞧著鄧族人個個喜極而泣,問道:“晶妹子,鄧老族長如何了?”

李晶晶用通俗易懂的話道:“他脈膊平穩、心跳有力,剛才說了兩句話,一會兒要吃麵片湯。”

“這可太好了。”李老實露出笑容,被鄧族人感恩戴德的簇擁了出去。

鄧學儀的長孫瞧著李晶晶的目光都不一樣,跪下來磕頭道:“求公主給我爺爺與伯爺爺瞧瞧病。”

李晶晶讓廣明子去扶了這位俊美少年起來,和顏悅色的道:“你剛才都跪謝過了。你起來。我會一個個的治。”

鄧王妃、鄧氏去了隔壁偏廳,直跟賀氏道謝。

稍後鄧學平、鄧學儀擦乾了淚水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