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也不會拖累韓家。若你害怕看到這血腥一幕,我替你將眼睛蒙上,可好?”黑子手顫了顫,劍尖被迫轉移方向。

“黑子,非常之人,需用非常之法,不是說閉上眼睛不看,才是唯一的方法。”韓靜鬆開他的手,只覺得掌下的手腕冰冷刺骨,連劍鋒上的寒氣都讓人畏懼。

她認真的望著他,清澈的眼底透著一絲狡黠。

話音剛落,韓靜食指尖夾著的一根銀針飛快擊出,竟筆直朝周郎中的小腹方向極速飛旋而去。

細小的銀針不過繡花針大小,銀針猛的扎入周郎中下腹的一個穴位上,頓時消失蹤跡,沒有半點不對勁。

“這個方法確實不錯。”黑子一直注意些四周的變化,銀針飛旋而出時,他清清楚楚看到。

韓靜出手時。本就沒有避諱黑子的存在,甚至接著黑子,引來周郎中的注意力。

“好了,別因為一些瑣碎的小事傷了和氣,各位鄉親,有哪位願意上前,讓我與周郎中診斷一番。”做完這些小動作。韓靜裝作沒事人一樣。走到自己的位置,接過紙筆,朗聲問。

這一次詢問。立刻就有人自告奮勇的上前。

這是一個懷抱幼兒的婦人,她胸口急劇起伏著,像是剛剛從遠處急急趕來一般:“求周郎中替我閨女瞧瞧,她渾身發燙。已經持續六七天時間,我尋遍鄂縣的郎中。花費了所有的積蓄,都說讓我準備棺材做後事。剛剛聽到神醫周郎中要與韓家少夫人比試醫術,能分文不取,這才急急趕來。還請二位救一救小女。”

婦人面露痛苦之色,一雙眼睛也是溼潤緋紅,整整哭了七八十。一雙眼睛浮腫得跟大核桃似得,狼狽的很。

在她懷中。一名十幾歲的小女童陷入昏迷,小女童滿臉潮紅,大冬天裡,僅著了單薄的衣裙,竟能看到無數的汗水從臉蛋與脖子溢位。

韓靜粗略看一眼,腦海中就浮現了小女童的七經八脈分佈的位置。

觀其面容,紅而以及,她渾身血液翻滾的厲害,像是火燒一般,暑溫熱毒燔只營血,內逼厥陰,外竄經絡。

此症極為兇險,若再拖延下去,怕是命不久矣。

“周郎中,您是神醫轉世,一定要替奴家救救這個孩子。我雖沒有銀兩,求您大發慈悲,我就她一個閨女,若她出任何岔子,我也不活了。”婦人緊緊抱著女童,朝周郎中磕頭。

韓靜沒有說話,沉浸在腦海中翻騰的記憶裡,搜尋著解救之法。

周郎中見韓靜沉默著,只能硬著頭皮道:“滾,你懷中的孩兒明明已經活不成了,還抱到這裡來作甚。你瞧瞧,她如今進氣比出氣少,嘴唇發烏,舌苔紫黑,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她兩隻腳都已踏入輪迴門,就是大羅神仙也就治不了。”

“不,不會的,我閨女不會死,她才剛剛十三歲,十日前還出門替我採買野果,你休得詛咒我女兒。”婦人聽周郎中斷言,繃緊的最後一根鉉斷了,雙眼凸出道,連卑躬屈膝的求饒,都拋之腦後。

“庸醫,你定是庸醫,尚未把脈就斷言我家閨女救不了,未曾努力半分,你怎麼能說救不了。臭道士,庸醫,我不信,我決計不信。”

哭鬧聲不止,周郎中受不了她咒罵,怒道:“她早就已經活不成,若你拿百倆銀子來,我還能助她早日登上極樂世界,讓她少受著病痛折磨。你看看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這就是你強留她的結果,在病痛中受盡折磨,難堪赴死。”

“因為你,才害得她受盡折磨,因為你,她才無法安心投胎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