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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會是什麼來歷?北面販奴會黨,背後還有滿清官府!仇人就是滿清!”
“汪公掀起販奴案,最怕之人是誰?是滿清!他們懼怕我英華為那些被販工奴聲張正義,他們懼怕我英華將天道之光普照華夏,他們更懼怕我華夏清算滿人百年之罪!”
“汪公與我之前本有交代,他主外,我主內,一併滌盪販奴這樁敗壞人倫的惡事。滿清謀害汪公,就是懼於汪公的謀劃。滿清能謀害汪公一個人,可能謀害我們所有人嗎?此時我們就該挺身而出,擔下汪公的謀劃,待得功成,待得清算滿人罪行,待得北伐復土,我們才能告慰汪公在天之靈!”
朱一貴一番話將悼念會變作了誓師會,慷慨激昂之辭蕩得人人都心中發熱。
“我朱一貴不才,在此倡議,儘快完成汪公生前所謀之事,不僅要建起特察團,清理滿清在販奴案上的罪惡,一國上下還要動起來,清算滿人之罪!”
接著說到滿清之罪,朱一貴熱淚盈眶,說之前汪士慎每每提到此事,就與他一同感懷。華夏之人太過寬仁,總是以德抱怨,不知滿人之害。再過一代人,明清變際時天地一片血色的歷史怕就要忘了,而今日種種惡事,也都沒意識到是滿人之害。
借察販奴事,讓國人認清滿人的惡魔嘴臉,讓國人意識到南北都是華夏,北人也是同胞,一併聲討,這就是汪士慎的心願。他朱一貴已下定決心,即便再面臨多麼危險的境地,再置身汪士慎這種險境,他也要沿著汪士慎的道路走下去。
這一番講演後,祠中眾人熱烈鼓掌,朱一貴再行到汪士慎靈位前,雙膝下跪,重重叩首,一邊叩一邊哽咽著道:“汪公,吾師也!生時汪公不願受我弟子禮,如今拜時,汪公卻已在九泉下了,恨啊……”
國悼儀式完後,東院門口還聚起了大群自發祭奠的民人,朱一貴在墨社院事的簇擁下也再度參與祭奠。天廟祭祀行完法事後,朱一貴跨上臺階,面對這上千民人,振臂喊道:“汪公倒下了,可他開創的事業不會停步!我朱一貴,並墨社中人,以及所有感於汪公而獻身於公道正義之人,都將會繼承他的遺志!”
“為什麼?之前我們不是要對付工商麼,這樣才能拿到權柄啊。”
回到辦公室,已皺了半日眉的杜君英不解地問。
朱一貴悠悠道:“此一時,彼一時也,以前我們是為東院拿權柄,現在……是為我們自己拿權柄。”
坐回椅子,朱一跪拍拍椅臂,臉上因情緒激盪而泛起的紅暈還未消退,微微笑道:“繼續跟工商鬥,這位置可坐不穩。”
隔日,當朱一貴的宣言隨著報紙廣告東京,急速播傳全國時,原本正沸沸揚揚,卻不知該往何處去的人心頓時有了方向。各家報紙的附論都歷數滿清百年大罪,並將殺害汪士慎的罪名扣在了滿清身上。一般人對此結論毫無懷疑,三合會不就是滿清那邊的人麼?
一場討伐滿清的人心運動急速掀起,風向陡變,太多事也隨之而變。
東京龍門區法院,區法正急急找到法官,要索回之前遞上來的公訴書。
法官皺眉問:“李繼恩一案?公訴還有什麼可改的?滋擾民人,當眾劫掠,就這兩項罪啊,頂天了判個十天半月暫監。”
接著他若有所悟:“之前沈復仰還找我打點,是不是又在你這下了功夫?你啊,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風向。”
法正哎呀道:“皋司你可誤會我了,就是現在這風向,才要重改公訴啊。若是國人知道這李繼恩在咱們國中橫行無忌,卻只得如此輕判,我們法司一脈,不要被唾沫淹死?”
法官恍然,點頭道:“那你們準備改訴什麼罪名?”
法正道:“再加上非法入境,走私,偷逃稅款,總之得湊齊了夠他坐三五年牢獄的罪!如果三合會的案子還能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