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本心,母親不會被氣死,她也不會落得這下場。

大約是今天心情不錯,毛越彬到是多說了句,“只有他不在了,我才能名正言順。”

溫雅聽不懂這話,但很快毛越彬又插了進來,像要弄死她的力道。

她眼角滑落滾燙的淚水,黎語……我配不上你,配不上,我太髒了,若有下輩子,我一定做個乾淨的女孩來找你,來追求你,可好?

“最後一次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做事。”身體被撞得很痛,但這種痛才能讓她清醒。

黎語用從殷溫博這裡借來的兩百萬,先寄給正在療養院的黎君一部分,又偷偷給溫雅買了套房子,雖然很小,但也勝在溫馨,這些等他走後就會由殷溫博交給她,這樣他也能夠放心,最後剩下的十萬,是他去m國的啟動資金。

這些事情全做好,已經過了半年了,從炎熱的夏天到了冰天雪地的冬天。

黎語從工地上辭職後,一直在殷溫博的家裡待著,打掃下衛生,做做飯,雖然還不了錢,但也是他心意,對這個好友他虧欠良多,自從毛天宇走了後,他已經很久沒體會到友情了。

他相信等到了m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一定會好好努力工作,賺來還給好友,然後向溫雅求婚,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前幾天,他接到了以前投簡歷的一家公司的邀請,請他去m國所在的事務所面試,這對他來說相當於雪中送炭。

今天是要離開前的前一天,他已經見過溫雅了,她給了他幾萬人民幣,告訴他要保重。

其實他一點都不想拿她的錢,但她的目光讓他無從拒絕,收下了她的好意。

對女友,黎語心存感激,上帝關上了門,卻給他留了扇窗,磨難總會過去的。

他發誓等回來後一定會給她過上好日子。

但這個愛哭的小女人卻只是一直哭,一直哭,讓他好好一路小心。

他只能抱住她瑟瑟發抖的身體,告訴她不是生離死別,他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想到女友,黎語溫暖的笑了。

嗯?

他忽然感到一道視線,這些天一直住在這裡,他總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那目光太灼熱了,讓他不察覺都很難,但卻始終找不到人。

又是錯覺?

黎語找了一圈,只能認命的在開始拖地。

一扇儲物間的門內,站著一個滿眼通紅的男人。

他透過門板上那小小的磨砂玻璃,描繪著外邊人的模糊的輪廓。

黎語,你他媽的一定要好好等著老子,老子還沒讓你愛上我,在這之前,你不準愛上任何男人!聽到沒有!

手指重複勾畫著黎語的輪廓,食指蜷縮了起來。

嚴成周捂著臉,緩緩蹲了下來。

第二天,來送機的只有殷溫博,黎語感激著這位青梅竹馬的幫忙,那麼忙還抽空送自己。

他還是張望了下,溫雅並沒有來送機。

這樣也好,省的她又哭成了淚人。

在好友的期盼中,黎語走進了檢票口。

嚴家,嚴成語臥室。

敲門聲響起,七爺放下給小兒子準備的輪船模型,起身開門。

順叔臉色有些蒼白,看著七爺的模樣,悔恨和痛苦難以掩飾,“七爺,這是我們查到的一點訊息,恐怕一直以為我們都搞錯大老爺的局。”

大老爺,就是嚴家曾經的大公子,也就是七爺的大哥。

按輩分說,嚴成周和嚴成語都要喊他一聲大伯,只是早在當年七爺得到嚴家後,就死於內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