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直到走到了幾里路,還沒到目的地,她這才心裡犯嘀咕,拉著冬生小聲問:“還有多遠啊?”

冬生還未回答,走在前面的冬生娘已經回頭瞪了她一眼:“這還才過一半呢,怎麼?這點路就受不了了?就你這德行還想做我們金疙瘩村的媳婦?”

秦珠玉不滿地撇撇嘴,想要反駁,被冬生暗地裡拉拉手示意,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哼了聲,繼續趕路。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卻才是痛苦的開始。因為嫌棄秦珠玉手腳太慢,冬生娘也沒讓她揮刀砍柴,只指揮著冬生,娘倆三下五除二,很快砍好了三捆柴。

等紮好柴,冬生娘這才不客氣地將最重的那捆扔給秦珠玉。秦珠玉撅著嘴,把那柴往身上一扛,腳下立馬就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只得放下柴,擰眉抱怨:“好重。”

冬生也顧不了他孃的厲色,趕緊走上前,將那捆柴自己背上,換了捆最小的給她。冬生娘見自己兒子這沒出息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扛著自己身上的柴,腳步生風地先走了。

秦珠玉畢竟是個大小姐的身子,半拖半拽才走了不幾步,就哼哼唧唧喊累。冬生見她臉紅撲撲的都是汗水,知道她是真幹不了這粗活,只得趕緊從她手中的柴捆裡,抽出幾根紮在自己這捆,給她減輕重量。

可饒是這樣,秦珠玉也是越走越慢。於是這路途還未過半,秦珠玉身上的柴,便全部轉移到了冬生身上。

前頭風風火火的冬生娘,見兩人磨磨蹭蹭,回頭一看,差點沒氣得吐出一口老血。自家兒子揹著一大捆柴氣喘吁吁,旁邊那丫頭身上不知何時早已空無一物。

“看來我兒還挺有勁的。”她扛著柴跑過來惡狠狠瞪著兩人,“既然這樣,你老孃也背不動了,不如你都揹著。”

說罷,真的將自己身上那捆柴,往冬生身上一扣,然後橫了眼秦珠玉,氣沖沖跑了。

冬生雖然不似看著那般文弱,但這三個人的活加在他一人身上,也真是吃不消,卻又不敢叫住他娘,而身邊的這位,能自己走回去就不錯,哪裡指望得上。他只得咬咬牙,扛著三捆柴,一步一步挪回了家。

冬生十幾年沒這麼累過,回到家,已經差點兩腿打顫,也沒什麼胃口吃飯,隨便扒拉了幾口,匆匆洗了澡,便上床睡了去。

待到睡了一覺,冬生迷迷糊糊睜開眼,卻看到黑暗中,秦珠玉正坐在自己床邊,看著自己。他還有些懵懂,含含混混問:“小玉,你怎麼在這裡?娘看到了可就不好了。”

秦珠玉撇撇嘴小聲道:“我悄悄鑽進來的,沒讓大娘看到。”頓了頓,又道,“你是不是很累?”

冬生點頭:“是有點累,主要是因為好久沒幹這麼重的活了。”

秦珠玉嗯了聲,又過了良久,才支支吾吾繼續開口:“書呆,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什麼都做不了,大娘會不會不讓我過門做你媳婦?”

冬生隱約見著她愁眉苦臉的樣子,難得的讓他覺得好笑,他也確實笑了出來:“我娘向來是雷聲大雨點小,再說了,我也沒打算讓你做什麼。”說著,牽起她的一隻手,“你看看你這手,哪像是會幹粗活的。沒關係的,等我考上了功名,我們再去城裡,如果能考中殿試,我們就去京城,我不會讓你在這裡過苦日子的。”

秦珠玉本來是個少根弦的人,哪知道什麼是感動,只不過冬生這番話,也著實讓她開心動容,她咯咯笑著趴在冬生胸口:“書呆,你真好。”

冬生吃不消這曖昧,將她稍稍拉起:“你趕緊回自己屋去,被娘發現了,對你的考察更過不了。”

不想這話音剛落下,就聽到門口推門聲加上她孃的聲音:“冬生,你睡著了沒?我看你晚上沒吃幾口,給你攤了兩張餅,別餓著了。”

秦珠玉和冬生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