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這一探,他倒是鬆了口氣,雖然少了五錢銀子,但到底是條人命,活的總比死的好。

“姑娘,你醒醒?”冬生拍了拍她的臉。但是沒有反應。

冬生仔細看了下她的臉,半點血色都沒有,怕是在水裡泡了許久,心道不好,趕緊拉起她負在背上,朝醫館奔去。

醫館就在學堂對面,醫館的郎中叫許老頭,是個吝嗇摳門,脾氣惡劣的傢伙。

冬生氣喘吁吁地跑進醫館時,許老頭剛剛從床上爬起來,看見冬生心急火燎的模樣,又看了看他背上的人,口氣不善地罵了句:“死秀才,一大早就給老子這裡弄個半死不活的人,診費要加倍,知不知道?”

冬生摸了摸額頭的汗,喘著聲音道:“許郎中,您趕緊給她看看,我怕她快不行了。”

許老頭哼了一聲,像模像樣地扒了下病人的眼皮,又把了會脈,才不緊不慢地道:“還好,死不了,我開兩副方子,你餵給她喝,兩天就好。”

冬生看了看榻上的人,那臉色分明就是掛了的樣子,有些不信:“真的?”

被質疑的許老頭很不爽,鬍子一吹眼一瞪,吼道:“不信?不信你帶著這個東西給老子滾出去!”

冬生咕嚕一句,什麼東西,人家明明是姑娘家!不過在許老頭的淫威之下,沒敢出聲。只嘿嘿一笑:“信,當然信,那你趕緊給她醫治吧。”

說完,腳底準備抹油退出門回學堂。

哪知,還沒動身,許老頭已經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怎麼?想把這個東西丟我這兒?老子這裡不是菩薩庵,管你從哪裡弄來的這個東西,拿了藥把她給我弄出去,你管的閒事別想我給你擦屁股。還有,診費二兩,不賒賬。”

許老頭是明眼人,自然看出這姑娘肯定是這死秀才從哪裡救來的,想丟在他這醫館了事。切!當他跟他一樣是傻子,他可是開啟門做生意的!

冬生知道自己這閒事必須得管到底,只得嘿嘿笑著,拿了藥,扛起昏迷的姑娘,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我這就回去給你拿銀子。”

當然,他也就是說說而已,許老頭方子上的藥也就值兩錢,他又不是真傻。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冬生把人姑娘扛回家,便吭哧吭哧地熬藥,只希望這姑娘趕緊醒來,該回家的回家,該找媽的找媽,他也算是做了一樁善事。

等熬好了藥,冬生端著冒著熱氣的碗,盯著躺在自己床上的姑娘,一時有點犯愁。這姑娘昏得跟沒氣兒似的,嘴巴閉得死緊。

冬生想了想,把她扶起半靠在床上,覺得姿勢差不多了,放開手去端床邊的藥碗,只是手一鬆,這姑娘便又朝一邊偏過去,冬生只得再次扶起來。如此幾次,都是這般。

冬生只得坐在床沿邊,單手攬住她的肩,但這個姿勢實對於一對男女來說,實在過於親密,雖說人姑娘身體冰冷,但是該有的柔軟還是在,讓冬生這個在室男著實有些心猿意馬,只得自我催眠唸唸有詞:“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小生乃為了救人,絕非故意冒犯。”

冬生一手抱著姑娘,一手拿著勺子,翹了半天姑娘的嘴巴,總算是餵了大半碗藥。此時已經是過了半個時辰,明明是件小事,冬生卻折騰出了一頭汗。

不知是許老頭的藥效神奇,還是被冬生勺子翹久了,姑娘本來蒼白的嘴唇,此時有了一絲顏色,嵌在整張蒼白的臉上,突然生動不已。

冬生定定看了半天,突然一個激靈,跳下床,拍了拍自己腦袋懊惱:“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到了晚上,冬生再如法炮製餵了一次藥,那姑娘臉色也開始好轉。喝完藥後,躺在床上,竟然低低哼唧了兩聲。

冬生一喜,站在床邊道:“姑娘,你醒了嗎?”

那姑娘倒真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