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年三十,就算是跟不喜歡的薛國志待在一間屋子裡,他也不想跟陸容白待在一起談論這些不著調的話題。想到這裡,薛恆就不由得抬頭看向角落裡的監控,眼裡的暗示十分明顯。

監控那頭的老局長跟李秘書齊刷刷的轉移視線,假裝沒有看到薛恆這臨陣脫逃的眼神,更別提會去幫薛恆做什麼。

薛恆得不到任何回應,撇了撇嘴,他出門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一個苦差事,但是總覺得他不來會錯過什麼訊息,這才硬著頭皮出現,結果當他坐在這裡,聽陸容白說了半天廢話後,薛恆覺得還不如不來。

「只要我出現,你說就願意將那陸家的地下聯絡方式交代,現在我都來了,你總該說點正事了吧。」薛恆打斷陸容白的回憶,直截了當道。

陸容白哈哈大笑:「你居然心急了,難道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嗎。不過也是,你看不起我,怎麼可能願意跟我待在一起。不過,我現在還不能說……」他若有所思的抬頭看著角落裡的監控器,從薛恆剛剛下意識的抬頭的舉動,他就知道從最開始監控器那頭就有人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們。

「那你想怎麼樣。」

「我怕現在說出來,我將來要是還想見你,你就不會同意了。」

薛恆將茶杯舉起喝一口,這茶水冷了,雖然口感不好,但卻能讓人冷靜:「你小叔被擊斃的事情你該知道了吧。本也不該瞞著你的,反正你的期限也快到了,不是嗎。有些事情是躲不過去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真覺得,你不說出來,他們就會一直供著你?」

陸容白被戳中心裡話,頓時臉黑得像鍋底,「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幫他們,魏宗晉不出現,估計就是不想見我,他的態度都這麼明顯了,我還以為你會拒絕。」

「警民合作才能創造更加和諧美麗的世界。」薛恆故作擔憂的看著陸容白:「這是九年義務教導我們該學會的。不過像你這種即便同樣受過教育但卻從不往心裡去的人,估計是不懂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吧。」

陸容白被薛恆這一番插科打諢的話給氣的臉色都變了,但他卻還記得將薛恆叫來的目的是什麼,「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說。」

「替我轉告魏宗晉,如果我那時沒有做讓他失望的事情,那現在站在他身邊的是不是,一直都是我?」陸容白看著薛恆,他是故意的。

薛恆面不改色:「你剛剛說什麼?」

「替我轉告魏宗晉……」他以為對方是在裝模作樣,於是笑著繼續道。

但話還沒說完就被薛恆打斷了,「不是,再上一句。」

「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不,我拒絕。」薛恆雙手抱在胸前,他指著牆壁上掛著的超清攝像頭,說:「有攝像頭為證據,我拒絕替你傳話,我也不可能跟魏宗晉說的,有本事你就找別人給他帶話。」

監控那頭的李秘書跟老局長簡直是要憋出內傷。

李秘書冷靜過後還是問老局長道:「老局長,薛少爺不是我們國安局的人,說話做事不知道輕重,但這也是人之常情。如果您介意的話,我們還是將薛少爺叫回來吧,免得讓他被陸容白套話。」

老局長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完全沒有被薛恆剛剛那些話給打擾,「我感覺他跟陸容白相處得很好,但我還不知道,魏宗晉跟陸容白居然還有一段曾經,我開始還不懂他為什麼要單獨見薛恆,但現在懂了。」

李秘書笑而不語。

老局長剛剛那番話有多少水分他是管不著的,但是當老局長說出「我還不知道魏宗晉跟陸容白居然還有一段曾經」時,李秘書只想在心裡笑他。

老局長這麼個人精似得人,怎麼可能不會查到他們的曾經。但老局長明顯這樣推辭了,李秘書自然也不會去戳破對方的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