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面碰上兩名守在左右廂房的大漢。他眼尖認得正是絞死刀疤曹五的三大漢中的兩個。

兩大漢卻不認識他,但卻大感意外,把守右面廂房的大漢攔住去路喝道:“站住!黑小子你怎敢帶了兵刃闖出來?”

“咦!老兄,不能出來嗎?”他問。

“閒雜人等一概不許外出,你……你是……”

林華不再多說,“黑虎偷心”一拳疾攻。

大漢冷哼一聲,“金絲纏腕”閃身搭到,下手擒拿,反應驚人。

可是,林華志在必得,這一拳是虛招,欺進起腳,懷心腳發如電閃,在極近的距離不可能發腿的時機中,變不可能為可能。出其不意用上了這記可怕的懷心腳qǐζǔü,“噗”一聲蹬在大漢的前胸骨上,靴跟以可怕的力道繼向上升,直抵大漢的下額,胸骨盡折,宛如摧枯拉朽。

他跨越而過,衝向廳門。

“砰”一聲大震,大漢一聲未出仰面跌出兩丈外。

另一名大漢大駭,跟蹤衝到來一記“刀劈華山”,一刀向林華的後腦招呼。

林華像是腦後長了眼,刀臨頂門的剎那間向左略閃,一刀落空,他的背貼上了大漢的胸膛,用力便撞,“噗”一聲撞在大漢的胸正中。

“呃……”大漢叫,踉蹌後退,上身一幌,砰然擲刀倒地。

他已穿門而出,掠過院子撲出大院門樓。

通向寨門的大廣場上,人群分為二處,外圍有人將受傷或死亡的人抬走,顯然第一場惡鬥已經結束。

這一面人數最多,其中有卅餘名吳大爺的手下。正中是兩名年約古稀的佩劍老人,八名大漢和那位處死刀疤曹五的中年人,另有兩個黑衣中年女人。前面,是吳大爺,蔡大小姐,大總管駱四、天南劍客、吳淮中、施大同、和六名陌生的老少群豪,看情勢,主人這一面實力空前雄厚。

他眼尖,第一眼便看到處死刀疤曹醜的中年人換了一身月白勁裝,腰上正扣著他的皮護腰。

“好哇!你老兄真會挑,挑上了我的皮護腰,大概對飛刀術不外行,我也挑上你老兄啦!”他躲在一株槐樹後自語。

左面,是十八名不男不女亦男亦女的怪人。黑衣、黑褲、黑包頭、黑腰帶、黑色蒙面巾,全是黑,看不出男女,看不出年齡,穿的雖全是男式勁裝,但有幾個胸間雙峰隆然入目,因此說他們不男不女亦男亦女。十八個清一式用劍,高高矮矮一字排開。

右面,人數最少,只有六個人。最搶眼的是不戒魔僧,後腦創口的淤血仍在,右眼紅腫烏黑支著方便鏟虎視眈眈。身後是昨晚溜走的兩名中年人,他們曾侵入喜風樓。

不遠處站著醜騎士,抱肘而立神定氣閒。

另兩人是方中和方中平兄弟,兩人恨恨地盯視著站在不戒魔僧的後面兩個中年人,似乎對昨晚技不如人的事大感氣惱,大有再決雌雄的念頭。

他看到左面一株大樹下有衣袂飄動,便泰然向樹下走去,外面廣場中劍拔弩張,不會有人注意林中的人。

腳步聲驚動了藏身材後的人,雙方照了面。

“老前輩,為何置身事外!”他抱拳行禮道。

那人赫然是駝背老人,老眼放光地問:“咦!你的口音……你是宗三,為何易容?”

“死裡逃生,兩世為人,不易容怎辦?”他笑答。

“你沒被他們擒住吧?”

“剛在死囚牢中逃出。老前輩,是怎麼回事?”

“一言難盡。唉!老夫確是老了,一個人也照顧不來。想當年,咱們老一輩的成名人物,敢作敢為,一人做事一人當,單人獨劍稱雄道霸,誰也不屑成群結隊眾打群毆,而現在,江湖上結幫組門立派,動不動就雞貓狗叫一齊上,刀槍棍槌亂七八糟一齊來,真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