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低嘲的女聲從門外傳來,聽到那聲音,他不禁全身一震,一顆心難以自抑的劇跳,即使如此,仍是面色如常。

門簾掀處,是高挑婀娜的紫色身影,瀟灑的神情不再,眉間眼角浸著冷笑,她正是三個月前才國殤入礆、蒙皇上封謐武忠侯的西陵紫龍,也是曾與他有白首之約的女子。

“看見已燒成骨灰的人還魂,卻一點也不驚訝,這份沉著功夫,天下唯你風靜海。”

她走近竹塌,在距離他三尺之處停了下來,雙手環胸,嘲諷的眸光逼射向他。

“知你安好,我心中再無牽掛。”他冷靜的說道,手腕暗中動了一下,空蕩蕩的提不起力。

她若沒死,後患無窮。當日鐵衛的警告在耳邊響起,風靜海不由得打了一記冷顫。

“再無牽掛?哈哈哈……”她仰頭大笑,臉龐因那痛入心骨的狂笑而顯得陰鷙。“說得好!也只有你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種話。”

她踏上前,臉龐逼向床上動彈不得的他,纖手輕撫著他略顯蒼白的俊容,沙啞的說道:

“誰會想得到,這麼俊雅的容顏,卻有著一顆無情的心呢?”

她說話的同時手一緊,指尖捏入手心肉裡,頓時紅血沿著手形滴落,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像被踐踏的心。

面對她狂放熾熱的氣息,他沒有轉臉避開,深潭似的眸子凝視著她,沒有掙扎,沒有辯解,卻涵蘊著不易察覺的、無比深厚的憐惜。

她湊在他的頸間,說道:“做為一個忠臣的立場,你是對的,毫不留情的掃除危害主上的異己;但做為一個家人、師長,或者……”

她冷嘲了一下:“未婚夫,你卻太過殘忍。”

他仍是一語不發,定定的凝視著她,沒有說出半句辯解。

她突地伸手探向他腰間,五指疾張,扯斷了系在腰上的銀帶穗結,紫色衣袍頓時開敞,露出結實的胸膛。

“你——”他眼中閃著詫異。

她沒有再對他進襲,反而一件件褪下自己身上的衣衫。“一刀殺了你,未免太過便宜。”

她的聲音此刻聽來格外的森冷,令人不寒而慄。

在竹簾透進的稀微柔光下,可以看見她勻稱結實的長腿、引人遐思的腰間曲線,以及,從未在人面前展露過的,美好的胸脯。

她外表雖強悍,卻仍擁有令所有男人剋制不住的優美胴體。

“紫瓏……”那一直冷靜的黑眸,終於出現了起伏。

她半回過身來,側彎的腰背像柔曲的白綢,露出背上暗褐色的刀痕。“看到我背上這道疤了嗎?它提醒我曾經愚蠢的真心。”

她赤裸的走向他,撩人卻又危險。“你要天下,我將天下給你,卻換來背後一刀。”

她俯下身子,朱唇微張,在他肩上印下深紅的齒痕,低喃道:“這是你欠我的——終身之約,白首之誓。”

“紫瓏……”他黑髮披散在竹榻上,衣衫開敞,隨著她唇齒間的磨齧,他身子不禁一顫。

他連忙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壓抑升起的慾望,穩住心神的說道:“你會後悔的。”

“哈!後悔什麼?”她諷笑了一聲,黑髮半傾灑在他臉上,水眸淡睨,傲然中更顯媚惑。

“和你一起生活了十年,我再瞭解不過了,你外表溫雅,骨子裡卻比任何人都來得高傲。”

纖手魅惑的輕撫過他的胸肌。“從來不近女色的十三王爺,只有違逆你的意願、撕毀你的自尊,如此才能盡情的折磨你。”

風靜海臉上閃過一絲黯然,緩緩的說道:“你如此做不是在折磨我,而是在傷害你自己。”

“是麼?”她嬌軀伏在他身上,手肘支著他的胸瞠,懶洋洋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