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年紀尚小,若是按照平時想訓練,根本就吃不下這個苦,所以這訓練嘛,倒是可以減半!我之所以帶他來這軍營,便是想讓他感受一下軍營的氣氛。這小畜生做過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老子就是不想讓他這頑劣之氣繼續漲下去,這才帶他來軍營的!屈郎將治軍嚴謹,我可是最放心你了!”

屈武聽了張允文的話,沉吟一下,沒有一口拒絕。

張允文趕緊趁熱打鐵:“張繼的身份你不需要對外公佈,也不需要給他什麼特權,就將他看成一個訓練量只有一半計程車卒。”

“好吧!”屈武勉強的答應道,“不過張大人,我可只會拿出三個月的時間來訓練張公子。若是張公子沒有一點長進,那麼還請張大人領他回去!”

張允文當即點頭道:“好!若是三個月都沒長進,也確實該拎走了!”

議定之後,張允文便將張繼留在軍營之中,並約定隔上一日便會來看他一次。

等到第三日時,散了朝會,張允文便來到憲兵營,看望張繼。

只見張繼面色蒼白的站在佇列之中,跟隨著前面的人一步步繞著校場跑著,看他那踉踉蹌蹌,氣喘吁吁的樣子,似乎隨時都要倒下。

終於,在踩到一個小石子,腳下一滑,跌倒在地之後,這張繼就這樣躺在地上,仰天出氣。

張允文向身邊的屈武問道:“唔,張繼跑了幾圈了?”

屈武露出尷尬的神色:“呃,一圈!”

這校場很大,跑上一圈大概有近兩里路的樣子。一般來說,憲兵營訓練時,也是跑個十圈變算完事。

不過這張繼到現在才跑一圈,卻是讓張允文感到不悅。當下走上前,一把抓起張繼道:“張繼,你才跑了區區一圈,便累得跟條狗一樣,還真是丟人,還不快快起來!”

誰知這張繼一看到張允文,當下“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爹啊,我不想從武了,我要從文!”

張允文聽得這話,當即大怒,一巴掌甩在張繼的臉上:“老子怎會生出你這麼個東西出來!當初老子讓你選擇從文還是從武,你自己選了從武,如今練不下去,又哭著從文,你當老子的話是什麼了可以隨時更改!”

這邊的動靜自然引起了跑圈計程車卒們的注意,見他們有停下來的趨勢,那屈武趕緊吼道:“看什麼看,還不給老子跑圈去!每人再加兩圈!”

於是,這是士卒齊齊發出一聲哀嚎之後,又繼續上路了。

“呃,張大人,張公子還是挺難得的,昨日訓練,已經堅持了一半,算是不錯的了!”屈武見張允文打了張繼一巴掌,趕緊上前勸道,“畢竟公子只有九歲,能完成這樣的訓練,已是不錯了!”

“九歲?”張允文冷哼一聲,向屈武道,“屈郎將,你九歲的時候在幹什麼?”

屈武一怔,接著便笑道:“我九歲那年,家鄉大旱,我和弟弟妹妹們往南成了流民,遇上亂軍。他們不分好歹的亂殺人,老子為了保護弟弟妹妹,用槍捅死了一個亂兵!”

聽到屈武這般說,不僅是張允文一愣,就連張繼也是一愣。九歲殺人,這屈武也夠牛了!

張允文又指著屈武身邊的年輕親兵道:“那你九歲的時候在幹什麼?”

那年輕親兵黑臉一笑:“俺九歲的時候,跟著老爹編織漁網,下河打漁!”

張允文又點了其他親兵,問他們九歲之時在幹什麼。無一例外,這些人在九歲的時候,便開始操持家計,或是混在軍營之中了。

聽完他們的陳述,張允文看著身邊的張繼道:“聽到沒有,他們九歲的時候在幹什麼,而你如今又在幹什麼?若是你不是有我當你老子,恐怕你也差不離,現今就得跟家中長輩學著打理生計!”

張繼目光復雜的看著身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