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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換右式,右式換左式,也沒想出破解之策,左一半的身子就漸漸有點麻木。
按說裴秋實上步的法子為搓提之法,迎著迎面骨就往上搓,也不高,一搓繼落,落步就碾。這要搓實在碾相應了,那對方是脛骨腳趾肯定都已碎裂了。但是練是練,用時用,莫說被人踢得有點遲緩,就是正常之時也不敢冒然使用。
看那人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倒騰,幅度不大但是氣勢逼人。拳法指導“拳不打定處”,指導歸指導,做起來還真不容易。
裴秋實豁出去了,也不見手接手了,雙臂一探,松肩放長,兩臂鞭子一般朝那人面門就劈過去。右手一個反背抽耳掛子,那人抬手一擋,左手順著一耳刮子又過去了,抽出右手反回來朝人左臉又一耳刮子,抽左手壓住對手胳膊一撥,抽右手又一耳刮子。如此暴雨砸芭蕉一般地抽得“噼裡啪啦”直響。
就是一個極其簡單的套子,順機應變地壓著黑衣人的拳腳,不使他的拳腳出來,用連續無間斷的進攻使其顧此失彼,一直給對方打出破綻。
那人雙手護頭,沉住氣換著步法尋找時機。他退裴秋實就追,絲毫不讓步一直趕著那人在場子上轉去來。
騎馬馬追進,六肘頭開門。裴秋實那本譜上,跟流傳的開門八極有些不太一樣的地方,但主要是名詞不同,內涵幾乎相當。他稱虛步為騎馬步,馬步落實為坐馬步,騎坐馬追進護襠,又吃跟埋根。
根就是下盤,吃住或者攔住對方下盤。拳頭上有一套基礎的攻防套路,練時比較簡單,二人互用,一旦感覺上了身,揮起來卻變化無窮。迴歸到起始,六肘頭裡含有六肘六拳頭,一攻一防,中間過渡又各有巧妙,若細數衍生則沒有定數,所以譜上有言:學會六肘頭,遇敵交手不用愁。
就交手中,又有四手四袖之分。四手為四個階段,見手、引手、接手、斷手。拳法出手就是十字手,
十字手跟十字勁是兩個概念,一個方便變化的手型,左右互變,總結為四種方式,為穿袖、挽袖、抹袖、褪袖。合以六大開,就如同小九九法則,可以無限組合疊加,但根基都是十字炸力。
這其中勾勾連連,勾摟變打把敵翻,裴秋實家拳譜的頭一句就是“武當高道擒拿短打數把記”。
但是那人移動不跟裴秋實接手,裴秋實也打不實在,這就是理論與實戰的差距之處,通常的比武切磋,實際就是在不同拳法之間,不斷印證,漸漸將兩者拉近,合二為一。
但就此時,雙方都是兌上命了,這可不是一般的切磋,在這麼打下去也不是辦法,早晚會力氣耗盡受制於人。
果然,裴秋實的動作漸漸遲緩起來,有一點遲疑都會被人利用,何況反應遲緩。黑衣人瞅準空子做了一個古怪的動作,他單掌前推,同時提膝而起,向後退了半步,當裴秋實上來時,他又換了另一邊提膝推掌退了小半步,倒騰兩下就將裴秋實阻在外圍,但又退得不遠,按他的功夫,只要一步就衝回來了。
裴秋實吧敢大意,謹慎之中看到了時機,那人也看到了時機,就在這時那黑衣人後手一穿變成前手,後腿提膝一抬變成了前腿,並未登出,而是護肘襠腹。手分前後摟頭就抓過來,裴秋實貼著他胳膊也摟頭穿過去。黑衣人用的什麼名堂裴秋實不知道底細,但按自家拳法來看,明顯是個“抱、提”二字,只要被他摟上脖頸兩臂箍住下拉,手跟前臂只要合上就能形成合力,無疑是給對方的脖子上了一道枷鎖。脖子是很脆弱的,人是無根之木,關鍵都是在頭上,只要黑衣人夾住裴秋實稍微一晃,裴秋實再穩的根基也得動搖,而且眼前將一片黑暗。到那個時候,胸骨斷裂,脾臟破裂的就是他了。
這是下了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