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發現雲乾對她一直有所防備,除了必要的事情一項也沒同她說,虧她還那麼地傻,竟以為自己是他的患難之妻。

粗獷大汗剛將盒子從石臺上拿下,意外的事情就發生的,他雙腳落地時,整個石室都開始搖晃。

起初雲玦與蘇染夏,只注意雲乾等人的身形有些晃動,接著就連他們這個石室,都能感受到異常的晃動。

就像那被拿起的盒子,觸發了什麼機關,釋放了被關押在地底的野獸,現在那野獸正努力想要破土而出。

雲玦臉色蒼白,不再去關注雲乾等人的後續,而是惶急的拉著蘇染夏,隨意挑選了一個出口跑了出去,說道:“不好,他們觸碰了機關,這裡很快就要塌陷了。”

蘇染夏被雲玦拉得一個踉蹌,慌慌忙忙地跟在他的身後,聽聞他的話後,心裡一

片冰涼。

“可是,雲乾手裡的地圖,還有龔羽他們怎麼辦?”

雲玦搖了搖,腦海中浮現師傅痛苦嘶吼的樣子,和與龔羽幾人往昔的種種,最終他只是狠狠地咬了咬牙,說道:“我們能出去便是萬幸,那裡還有精力去管別人!”

等一等,再等一等,等他將蘇染夏安然送出去,自己在進著洞穴中,做自己未能完成的事!

蘇染夏抿了抿嘴,這種話或許在多日前,她還會聽信。但在這幾日的瞭解後,她明白雲玦根本不會是,那種為己私利的假君子,他心中一定還是有著自己的打算,只是不願說與她聽。

洞穴正在劇烈地顫抖著,地下的岩石彷彿像活了一般,四處震動就是不願讓他們站穩腳步。

一路上蘇染夏跌跌撞撞,不知有多少次被雲玦拉起,最後雲玦索性將她背了起來,使著一葦渡江向前迅速跑著。

蘇染夏也練過一葦渡江,知道這樣的招式有多傷內力,以她充溢時的狀態,用兩三次都有些難以招架,更何況像雲玦這樣不停使用。

“別用了……別用了……”蘇染夏抱緊雲玦的脖子,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她手中還拿著那枚夜明珠,微弱的光亮照著雲玦的臉頰,那是死人般的慘白。

可雲玦就像是毫無所知一般,拼了命地往前跑去,即使他的丹田因失去過多的內力,而開始發出抽搐的疼痛。

甬道內不斷有石頭落下,狠狠地砸在他們身後,堵住了他們所有的後路,除了一味地向前,他們別無任何選擇。

唯一讓此時的蘇染夏,感到慶幸的是,他們所走的這條通道並不複雜,並沒有七拐八彎的線路,而是筆直的往前通去。

蘇染夏甚至能感到,炙熱的溫度漸漸降低,甬道中混沌的空氣,也越發的清新。

雲玦的呼吸聲,如同遲暮的老人一般艱難,劇烈跳動的心臟傳達給蘇染夏,一擊一擊地敲打在她的心上。

當甬道的另一頭傳來微弱的光亮時,蘇染夏鼻子上湧起一股酸意,眼淚不爭氣地從眼眶中低落了下來,熾熱的眼淚地在雲玦的脖子上。

他以為掉落下的石塊砸中了她,才讓她痛得哭出來,連忙安慰道:“馬上就要出去了,你等一等。”

蘇染夏聽見他的聲音乾澀嘶啞,眼裡的淚水反而更加洶湧,怎麼止也止不住。

路口就在眼前,茵綠色的草地與芬芳的空氣,無一不透露著生的氣息。

身後轟隆塌陷的聲音越大地大,周圍都是石塊四濺,灰塵揚起的場面。雲玦奮力一個瞬移閃到了門外。

綠茵的草地將他們包圍,他們雖然出來了,雲玦卻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丹田傳來的疼痛幾近將他給撕裂。

在昏倒時的前幾秒,他看見幾張熟悉的臉頰,與盛開在燦爛陽光下,隨風搖擺的綠色植物,那點綴在綠色上的紅色果實,像火一般的豔麗。

“雲玦!雲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