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現在的她還是美,卻又跟以前的美不一樣。

還是那張臉,還是那個人。那雙眼眸、一瞥一笑、一動一靜,怎麼好像不一樣了?

那通身的氣派,怎麼好像換了個人,還有,這嘴角的笑,為什麼變得這麼的攝人。

是自己以前沒有看透她,還是她真的忽然變了?

“咳咳,皇兄。”雲乾那直白的眼神,雲燮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拿摺扇捅了捅他。

“嗯?”雲乾轉回心神,詫異的看向雲燮。

“皇兄替我拿主意吧,這人要怎麼處置。”雲燮拿摺扇指了指被架著,昏迷不醒的林衛森。

看這個樣子,可是被打的不輕。

雲乾瞧林衛森的樣子,好像只剩下一口氣了,若是再耽誤會兒,怕是便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儘管他的心裡,已經給林衛森定了死刑了,但是現在林衛森暫時還不能死。

很顯然,蘇染夏並沒有把事說全,而是避重就輕的把事情說了個大概,很多事情她都沒有講。

比如被綁的是誰?林衛森又為什麼綁她?還有,蘇染夏知道不知道林衛森是自己的人。

這些事,雲乾都要挨個弄清楚。

萬千個思緒在他的腦子裡過了一個遍,他腦子混亂,面上卻一點也不顯。

“先替皇弟謝過蘇小姐。”雲乾起身,朝著蘇染夏拱了拱手,“我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這林衛森,我們帶走了。”

蘇染夏樂得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雲乾,想都沒想應下了。

雲乾使了個眼色,隨著他和雲燮來的小廝,小跑過去接過林衛森架在身上。

朝著蘇染夏頷了頷首,雲乾當即準備告辭。

卻不想,蘇染夏突然開口了,“三王爺留步,我有一事相求。”

這句話聽到雲乾的耳中,使他本來亂糟糟的腦袋,一下豁然開朗了。

他掉轉過頭,眸光很有些深意的看向蘇染夏,“你和我,用不上求這個字,你說便是。”

這句話落到蘇染夏耳朵裡,沒有引起她絲毫多餘的反應,她還是一臉的平靜無波。

“我這掌櫃與林衛森有些糾紛,衙門的魏大人卻不敢正判,只說這林衛森背後有靠山,所以我想求一求三王爺。”

雲乾說了不用求這個字,蘇染夏卻偏要用求這個字,“想來這京城裡,再穩的靠山也敵不過三王爺,煩請三王爺給魏大人支會一聲。”

雲燮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指使雲乾指使的這麼理直氣壯。

雖然嘴上說的是求,她說的那些話可實在不像是求人的,特別是最後一句。

魏大人那三個字從蘇染夏嘴裡蹦出來的時候,雲乾就已經知道了,她必定已經知道林衛森背後的人是自己了。

雲燮回到三皇子府的時候,腦子裡還是沒有弄明白。

皇兄怎麼就那麼爽快的答應了,他居然答應了自己去拆自己的東牆?

別人不知道林衛森背後站著雲乾,他自己總該知道吧?

雲乾冷著一張臉坐在上座,眼睛中的殺氣,一點也不隱藏,全部投到了林衛森的身上。

“來人吶!把他給我弄醒!”

沒有說怎麼弄醒,意思就是隨便發揮咯?

屋子裡站著的幾個小廝,手腳利落的抬了一大桶水進來,還往裡邊加了幾塊冰。

“平常人家可是沒有福氣在夏天享用冰,林衛森倒是有‘福’了。”雲燮坐在一邊看著林衛森說風涼話。

幾瓢冰水潑到林衛森身上,許是被涼氣激的,他還真就幽幽的轉醒了。

那一頓打可是下了真力氣的,林衛森被打的三魂也少了一魂,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