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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以前在娛樂圈時遇見的趣事，他如今心態平和，對凌至秋的厭惡消失了許多，竟然還提到了他們從前的恩怨。

“……當年我籤進公司的時候，心情簡直就像飛上了天。從小到大，只要見過我的人，都會誇我帥，而且我唱歌也不錯，所以我想著，只要能夠給我出專輯、讓我上電視，我一定能紅……可惜，既生瑜何生亮，我公司裡還有一個前輩凌至秋，他比我出道早幾個月，風格跟我非常類似，他搶佔了許多資源，而且公司高層也很喜歡他……”

雷若撐著下巴聽著，非常專注。這種態度極大的鼓舞了薛空煙，他談論的興致更高了。

“我當時真的好生氣，只要見到他，肯定沒什麼好臉色，爭鋒相對，有機會就損他。他出了車禍之後，我更是幸災樂禍，那次公司高層也一下子就打算封殺他，把本來讓他拍的電視劇給我拍了，還把他從前的資源全部給了我。我開始飄飄欲仙，自以為是……”薛空煙說著，搖了搖頭。

“當時網上還有我們兩個的CP粉，把我們倆湊在一起，公司還為此特意安排了好幾次活動，讓我們一同出席。經紀人給我說，是利用他的名氣給我造勢，可我心裡特別不高興，我覺得我並不比他差，才不需要這種造勢……可惜，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真的比他差，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凌至秋有勇氣拒絕高層的潛規則，找到了更好的公司，展現了音樂創作才華，演技也是那麼精湛……薛空煙自嘆弗如。

“我佩服他。到如今，這話我必須說。他的確不同尋常，他能夠紅，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如果我當初能夠堅持一點，現在會不會就不是這個結局。”薛空煙黯然失色。

雷若撐起手臂，半坐，“……空煙。”

薛空煙抬起頭，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嗐，我沒事！我現在什麼都明白，我一點也不難過。我只是看清了自己，看清了娛樂圈。不是每個人都必須透過潛規則才能紅，或者應該說，只要有實力，努力一點，堅持一點，也能有好的出路……”

雷若深深地望著他。

薛空煙不知怎麼，耳尖熱了起來，“……好了，睡覺！明天該你給我說管家學校的事情了！”

雷若躺下，承諾道：“好。你想聽，我就給你說。”

在山村住了將近半個月，薛空煙樂不思蜀，又讓雷若給做了許多別的計劃，走遍了附近的美景。

差不多快一個月，他才遺憾地伸著懶腰說：“也不知道咖啡館怎麼樣了，他們打電話來彙報情況，我總不是安心，還是得回去坐鎮才行。”其實是雷若回去坐鎮吧！

雷若都聽他的，當天就去了有飛機場的一個城市住下，買了機票。

晚上吃完晚餐，薛空煙心癢癢，“雷若，我們買點啤酒小吃，去江邊坐著喝酒聊天好不好，天氣這麼好，不能浪費了。”

雷若點頭。

這個城市臨江，夏末季節，沿江的堤壩都是人，幾乎所有的公共座椅都有人坐著，情侶竊竊私語，朋友吆三喝四，老夫妻溫情依偎。雷若和薛空煙沿江走了老遠的路，才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也沒椅子了，就坐在堤壩上，啤酒放在腳邊，小吃滷味烤雞翅等放在中間，吃吃喝喝好不開心。

薛空煙心情不錯，大半的啤酒都是被他消滅掉的。

而雷若，喝是喝，卻時刻保持警惕。畢竟兩人人生地不熟的，總要有一個人清醒。

他的警醒是沒錯的，這個地段人煙稀少，就是因為不大安全。

喝到最後一罐啤酒，路燈昏暗，江邊走來幾個模糊的身影，像是小混混，看樣子就不是好人。

雷若立刻抓住薛空煙的胳膊，“空煙，我們該回去了。”

“幹嘛啊，還早嘛……嗝。”薛空煙嘻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