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狂的一種?

劉靜還在按胸口,恢復能力極強的鐘林曄同學撫著他的背給他順氣。“這就是人家的氣度,都以為跟你似的記仇啊!”

段黎瞅瞅他:“劉靜,你敢說你比我心胸開闊?”

互視一眼,一起看程濃,——雖然是被殃及,但這個仇還是要記下的。

安治突然轉頭盯了他們一眼!

剛剛還被震得頭昏眼花的兩位學者頓時體自生涼,腦袋也清醒不少,同時轉眼,段黎深情款款地看羅巡,劉靜情意綿綿地注視鍾林曄。

安治溫和的和蘇丹商量:“那麼我們繼續?”

蘇丹挺了挺跪姿,頷首。

程濃接過安治遞過來的二胡,一個縱身跳上了大鼓,直接盤腿坐在上面,右手執起了弓子!

全體人員立刻如臨大敵!——安治除外!

扶著蘇丹的侍從和大臣十分懷念之前能夠逃逸的美好時光。

輕快的樂曲響起。

大家屏息等待。

曲調轉為明快。

所有人都很意外,段黎差點淚流滿面,——原來程濃同志還是會演奏正常的樂曲的啊!

四分半鐘後,曲子結束。段黎發現有好幾個人熱淚盈眶了,——音樂的感染力太強了,這麼愉快的曲調竟然感動哭了一群人:(

音樂停後,一陣沉默。

半晌,蘇丹開口,“程先生的確是一個熱愛音樂的人。”

所有中國人的心聲:您從哪裡看出來的?!

程濃略垂頭:“謝謝誇獎。”從鼓上跳下來。

“這是什麼曲子?”

“《光明行》。”

“光明行?”蘇丹沉默了一下,環視幾個中國學者:“希望各位相信,我真心地希望你們此次中東訪問之行能夠充滿光明。願真主的光輝和你們同在。”

安治站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站起來,弼馬溫大使擦擦嘴角上白沫的殘渣,也站了起來。安治對蘇丹笑笑:“謝謝您。為了表達我們對您的感謝,章明遠教授想為您獻歌一曲。”

弼馬溫大使當機立斷又倒下了。

莊書禮何冰眼明手快,一人一邊架住他!

蘇丹微微皺眉。

易卜拉立刻開口:“各位貴客,今天蘇丹陛下接見的時間已經過長了,恐怕無法再有更多的時間傾聽章教授的歌聲!”

安治直視蘇丹,思考這話中的含義。

羅巡向段黎致哀:“他們覺得你唱的肯定難聽,不想聽。”

段黎很哀傷:“不想聽嗎?那他們想幹嘛?聽我講學?”

羅巡看看安治,安治點點頭。

羅巡向蘇丹翻譯段黎的原話。

蘇丹和大臣的臉色都是一變,蘇丹沉吟了一下開口:“既然章教授想唱,那就唱吧。”

多麼開明的君主啊,太尊重人權了。

蘇丹示意大家落座,聆聽章明遠教授的歌聲!

羅巡推推段黎:“他讓你唱了。”多好,耳朵裡的毛團都還沒拿出來,可以接著用了!

段黎十分興奮,一步跨到鼓前,看看大家,轉身,往鼓上爬:(

爬了半天,章教授的腿而還在地上蹬呢。

阿曼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其餘觀眾也沒閒著,羅巡坐著給他加油,劉靜在一邊嗤笑,鍾林曄悶笑,莊書禮驚訝,何冰快把屁股下的墊子給撕碎了:(

程濃一言不發地站起來,抓住段黎的腳一把把他掀上去了。拍拍手,程濃同志歸座。

段黎爬起來,站在鼓上,頓時生出了睥睨天下的豪氣,居高臨下地看著帳篷裡的螻蟻。運氣,張口:“起來!”

轟隆一聲,所有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