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而不是永無底限地包容、遷就,藏起自己的情緒。

由沉思中回神,發現楊季楚的視線落點,以及神情都不太自然,我順著他的方向往窗外看去—很尋常的畫面,一男一女從婦產科走出來,男的體貼萬般,扶著女人過馬路,真要說有什麼不對勁,只不過差在那個男人是齊雋而已。

“你認識?”

“嗯。齊雋的前女友,見過一次。”會記得那麼牢,牢到一眼就認出,是因為齊雋皮夾還放著他們過去的合照,我一直沒有問,這是一種對過去的憑弔、紀念、還是舊情……

“要去打個招呼嗎?”

“不要。”我才沒那麼白目。

“你不在乎?”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相信齊雋。”他承諾過我,不會揹著我亂來。

這也沒什麼,誰沒有幾段過去?又不是說分了手就一定要撕破臉,老死不相往來。

“嗯,有自信是好事。”

他扶著女人進車內,仰頭時不經意望過來,視線與我對上,明顯愣了一下,旋即心虛地移開。

為什麼不能坦然一點呢?我都不懷疑你了,你在氣虛什麼?

第7章(1)

他其實是告訴我,今天要進錄音室,說的時候,神態那麼自然,任誰也不會懷疑他說謊。

可是,我在婦產科門外看見他和另一個女人。

他不惜與我鬧僵,怎麼也不同意我生孩子,理由是時機不對,但是另一個女人,他卻抽得出時間,願意花心思陪她產檢……

我好像有些懂了,只要有心,沒有什麼時機是不對的。說穿了,男人所謂的時機,也只是藉口罷了,用來掩飾內心的不確定感。

他不確定是我,曾牢牢佔據他心靈的那個女人一出現,他就不確定了。

齊雋回來時,我躺在床上,已經快要睡著。

他早出晚歸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我一直以為他是在忙工作,現在想來,有多少時間是工作,多少時見是另一個女人所佔據,又有多少時問是留下來給我的?

我從來不問,信任他,給他絕對的自由,因為無論多晚,他總還記得要回來,睡在我身旁。

他脫了衣服,輕巧地在身畔那個位置躺下,習慣性要將我抱進懷中,我顫了顫,被他冰冷的手腳凍了一下,他察覺到了。

“我吵醒你了?”

“嗯,沒關係。”我模糊地哼了聲,自動挪了下身體,偎進他懷中。

他很怕冷。冬天總是手腳冰冷,我就成了他的現成抱枕兼活暖爐,熨緩他的體膚。

他呼了口氣,手腳都纏上來,身體暖了,就開始不安分起來。

僅有的睡意被他這一鬧也沒了,索性放任他纏個徹底。

痛快纏綿了一回合後,他抱著我調整呼吸,然後才開口。“你不問嗎?”

“你會說嗎?我已經厭倦了爭吵的日子,或許我還是不習慣索求吧,他想給自然就會給,不用我開口。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曉莙清清白白的。”

“我知道。”他若真和前女友有什麼,就不會抱我,他不是那種身體可以同時和兩個女人糾纏不清的人,這點基本認知我還有。

“我們前一陣子才聯絡上,她和那個男人分了,那個男人是她的上司,她以為跟著他日子會安穩些,但是當一個男人的外遇物件,哪有她想的那麼容易,這些年男人的老婆上門找過麻煩、也帶警察抓姦過,場面鬧得很難看,逼到她幾乎沒辦法抬頭做人,只好離職。”

“男人後來迫於外界壓力,也倦了,決定跟她分開,當時她已經懷孕了,男人給了錢,怕又惹出旁枝末節的是非,連陪她去醫院都不肯。她也傻,以為孩子可以是籌碼,讓她挽回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