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雁,數量眾多整齊畫一。這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勾起了他無盡的傷感:現今孔雀東南飛,而自己一片錦繡胸懷卻無綻露機會了!想來這些真咬碎鋼牙,恨那蒼天待己刻薄,不知不覺間兩眼熱乎乎滿面盡溼。

正在他神傷間忽覺背上被人用硬物戳了下,“好痛!”他大叫一聲連忙起身。“自找的!蹲監獄的貨。”回答的是怒不可遏的聲音。這無異於晴天霹靂,驚的他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識一翻身,不想恰滾下土堆,極是狼狽。剛落到平地身腰用力從地上跳起定睛一看,放下心來。原是個老頭,手持長杆大鞭,在他身旁不遠處陡直的溝坡上布了一大群團團白雲般的綿羊,呵,原是個老羊倌。花間鏡一見忙賠笑臉,道:“老大爺,何處開罪?惹你這般生氣,是不是我睡在了你家的土丘上了?”這話聽在這老者耳中是那麼不舒服,分明是在挑釁!氣的他鞭子甩的震天響,大吼一聲:“這是你家的墳瑩,從哪兒蹦出了個滿嘴噴糞的東西?你小子怎的這麼缺損,你幾歲了?還這副德興!”花間鏡給他罵了個滿頭霧水,心想:當官不打笑臉,你這老東西怎的這樣不識抬舉,沒招你沒惹你無緣無故這樣不依不饒!心中有幾分不滿,笑容收起,仰面瞅著站在土丘上的老者。這時的太陽己有些刺眼,他眼睛半睜半閉問道:“我哪個地方有做的不對不妨直接道來,因何這般無來由的出口傷……”這個動作這個眼神本是情境所致,但那時那景在老漢眼中卻覺的這是對他極度蔑視,欺他人老。老漢本是烈火脾氣,自年青就在村子裡幹村長,張狂的很,三十有氣決不等到初一撒,一見這等刻薄表情直氣的他渾身發抖暴跳如雷,大聲喝罵著“賤賊,偷了的還來,吞了的吐來!”在土丘上蹦了兩蹦長鞭高舉直奔花間鏡而來。花間鏡本讓陽光照的眼痛,看不甚清,萬萬不曾料到老漢說打就打,猝不及防重重捱了一鞭。老漢這一鞭力道極大,一鞭即將他抽倒,骨碌碌滾向溝邊,幸虧年輕手腳麻利,這等疾險還能騰出手來一把扯住溝坡上的長草,才不致於掉下去。他呲牙咧嘴痛苦難當,老漢卻依是不饒追著水中月將長鞭又高高舉起,對著已躺身溝沿的他攔腰劈下,花間鏡本是躺在地上行動極是不便,如何能躲的過?嚇的他一閉眼,但鞭並未落到他身上,耳邊傳來綿羊痛苦的“咪咪”叫聲。他趕緊睜眼一看,一隻肚子滾圓的綿羊已漂浮掙扎,老漢情急,眼瞄的不準,讓這隻懷揣六甲綿羊替自己捱了這一鞭。

如此這般可把老漢疼壞了,羊羔掉下來可咋辦?他不怪自己魯莽反怪花間鏡不去承受鞭笞而躲避,直氣殺他也,勢如火上澆油,鞭子再舉。鞭鞘長大、悍笨,每使一鞭間隔較長,花間鏡第一鞭挨的結實,深知其滋味,說啥也不肯再受第二鞭。他專業練過一段時間武藝的人,手腳甚是靈便,第一鞭捱上已是相當丟人了,現已高度警覺,豈能再白白挨著。鞭子未及落下,花間鏡使個就地翻滾,躍至老漢腳下,快捷無比。老漢鞭鞘長,擊遠不護近,花間鏡己至他腳下,老漢年齡已大情勢急迫亂了手腳。說時遲那時快花間鏡就勢一個掃堂腿,將老漢勾倒,老漢摔的結實,鞭子隨之撒手。花間鏡跟著就是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雙手叉腰氣呼呼責問:“你這老兒怎的這麼無理,有事說事為何出手傷人?”那老頭自年輕就霸道至極何時吃過這種虧,這還了得?一骨碌身爬起來大叫:“好小子,你敢打老頭子!我跟你拚了!”說著連蹦帶跳又向花間鏡撲來。花間鏡心中窩火,對他已是厭惡至極,早不顧什麼恤老體弱,隨即還手,老漢自不是他的對手每每被其摔倒,花間鏡看他年老自然不敢傷他太重,可那老漢不識好歹進退,卻越戰越勇。這時天已大明大亮,深溝那邊彎曲的鄉村大路上似是己有人走動。花間鏡不敢戀戰想爬上土丘取了行裡包就走,但那老漢卻像沾上身的膏藥,實在難拖身。與他無冤無仇怎好傷他太狠,猛地看見拋在地上的長鞭,花間鏡靈機一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