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大蟒就好似是拉不斷的橡皮筋,怎麼撤都沒用。

而此時大蟒張開大口一下咬著了猛奴鬼的脖子,巨大的獠牙深深刺進猛奴鬼的身體裡,疼的猛奴鬼大叫。

然而,怪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這條由鬼氣幻化成的黑色大蟒鬆開嘴巴後,它竟然自動離開了猛奴鬼的身體,呆在一邊的地上不動。

而此時,猛奴鬼卻好似變了一副樣子,慢慢的跪在了地上,有些木訥地說道:“多謝主人再造之恩,猛奴鬼願為主人肝腦塗地。”

它竟然是被控制了!

鬼被鬼控制的情況是有的,但是像這種以法力鎮壓控制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新來的酆都鬼城城主,真是不簡單。

此時,陰陽雙子鬼跪在地上,陰鬼說道:“主人,屬下辦事不力,懇請罪責。”

它話音剛落,旁邊的黑色大蟒直接甩動尾巴狠狠地抽了陰鬼和陽鬼一下,疼的兩個小鬼直叫喚。

“走吧,下次別讓我再出手了。”

此時,就在我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我忽然想起來,這個聲音和誰相似了。

那是一個我十多年未見的人,我年少時候的朋友,二狗子。

第一百三十九章,洛陽鼠族。

二狗子是我年少時候最好的哥們,我們從記事起就在一起玩,一起鬧。

二狗子家裡條件不好,所以我經常從家裡拿雞蛋給他吃,這傢伙也很夠意思,每次和別的村孩子打架,他總是護著我。

我們春天的時候去掏鳥蛋,然後配上一點野菜,帶回家在大灶上一蒸,那叫一個香。

夏天的時候,我和他去掏馬蜂窩,然後將馬蜂窩放到我倆最討厭的一個小胖子家裡,搞的他家到處都是馬蜂,雞飛狗跳的。

秋天的時候,我會幫著他一起去他家收麥子,他家只有一個母親下地幹活,太辛苦了。

冬天的時候,我們比賽誰能在水裡游泳時間更長,結果比到最後,我們倆都重感冒在家喝薑湯。

那是一段我一生都無法忘記的歲月,沒有生活的壓力,沒有任何艱難的困苦。

我們會搭張三叔的拖拉機到小鎮上玩,張三叔會給我們買幾角錢的糖吃,有時候我們還能在鎮上撿到幾毛錢,然後就可以買包5毛錢的零食吃。

那時候,我倆是哥們,比親兄弟還親的哥們。

我記得,我跟著鐵公離開村子的時候,二狗子追著我後面不肯回家,這小子哭的像個女孩子似的。

如果不是他沒辦法修煉,或許我會求鐵公連二狗子一起帶走。

只是,終究還是要分離,我這個從小玩在一起的兄弟,從那天起,我就再也沒見過。

站在酆都鬼城內,當我終於想起來這個黑色轎子裡傳出來的聲音是二狗子的聲音時,我有些發愣。

甚至還在猶豫,是不是要走出去,見一見黑色轎子主人的臉。

此時,我只能看見黑色轎子漸行漸遠。

我有些不敢相信,當年那個木訥的,話不多的二狗子,如今卻成為了酆都鬼城的城主,換句話說他成了一個厲鬼。

我站在這件小小的平房後面,透過沒有玻璃的窗戶,看著黑色的轎子和巡視隊伍越來越遠。

我終究沒有勇氣邁出那一步,我無法面對一個已經成了厲鬼的二狗子。

更別說,讓我動手收了他。這不是實力上的問題,無論二狗子是不是還是原來的那個他,只要他成了厲鬼,那麼就是站在了我的對立面上,我不願看到自己和他動手,所以我選擇了躲避。

“嘖嘖,好厲害的城主,肯定比你這個跟蹤狂要厲害!”

慧兒還在興奮著剛剛的見聞,嘴裡還不忘了擠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