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仰頭看著那個曾經可以一臉單純的男子,連他,也騙她麼?“你……騙我,又是為了什麼?紫雲匕嗎?”南宮靈彎了彎唇,想笑,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

“我只為霏兒。”揚唇輕笑,付安一臉張狂,卻又情深幾許。

霏兒?許煙霏?南宮靈微愣,眼前這付安,莫不是許煙霏的戀人?

彭叔卻是不管眼前的變故,只是飛身上前,要從上官彥手中奪取那紫雲匕。

“唔!……”南宮靈驚恐地瞪大雙眼,不再搖頭,只是呆呆地看著彭叔飛身上前。

彭叔使出輕功上前一把奪到了紫雲匕,剛扭開紫雲匕上的紫色寶石,取到裡面的羊皮紙,就無力地跪坐在地。

司無邪大驚,“怎麼回事?”

南宮靈一下子推開付安,衝到已經委頓在地的彭叔身邊,從袖中取出銀針,以極快的速度刺入他身上的幾處要穴,卻終究回天乏術。

“怎麼會這樣?”司無邪緩緩走到彭叔身邊蹲下身子,寬大的藍色衣襬垂在地上,說不出的哀傷。

“他中了我的‘地衣’之毒,本不該再運氣,可他剛剛搶奪紫雲匕之際,動了真氣,現在毒已侵入心脈,即使華陀在世,他也必死無疑。”南宮靈緩緩拔下銀針,愣愣地開口,他死了,上官彥怎麼辦?

彭叔僵直地躺在地上,手不能動,口不能言,可是眼睛卻只是死死地盯著司無邪。

司無邪揚袖俯身上前,將唇附上他的耳,輕輕開口,“喜歡一個女人,只要她幸福便已足夠”,有溫熱的淚水滴落在彭叔臉上,“你一直都做錯了,爹。”

彭叔怔動了一下,他的兒子,終於願意開口換他一聲爹,可是,他真的做錯了嗎?

緩緩地,他閉上了眼。

“不要死,我不准你死!”南宮靈突然驚醒,瘋了一樣撲上前搖晃著早已沒了氣息的彭叔,“你還沒有告訴蝕心咒該怎樣解啊!”

司無邪沒有開口,只是將南宮靈拉開,緊緊圈在懷中。

靠著司無邪,靈姿哀哀地看向上官彥。

她,沒事了吧。上官彥走近她,伸手將紫雲匕遞向她,“這個,送你。”

南宮靈微微一怔,他還是認為她是衝著紫雲匕而來的嗎?罷了,他願意怎樣想都隨他吧!南宮靈默默接下紫雲匕,她會離開上官堡,卻是不是現在,她想等他蝕心咒發作之後再離開,縱然她知道在等待的日子裡,她將備受煎熬,但她卻還抱有一絲渺茫的希望……

看著南宮靈緊緊握著手中的紫雲匕轉身,上官彥皺了皺眉,捂住了隱隱作痛的胸口,你喜歡而我又能為你做到的,現在也只有將紫雲匕送於你了吧。

付安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伸手便拉了南宮靈,南宮靈微微一驚,隨即慌忙掙扎起來,“放開我,福安。”

“恭迎門主。”清脆的聲音憑空響起,眼前便驀然多了幾個黑衣裝束的女子。

南宮靈還來不及驚愕,便被付安擁入懷中。

“霏兒,我等了你許久,你答應辦完一些事情便隨我同遊江湖,如今可曾辦好?”付安低頭看著南宮靈,道。

南宮來怔怔地看著他,無法言語。

上官彥和司無邪皆欲上前,卻被那些黑衣女子擋住。

“霏兒是我的,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都是。”抬頭,看向上官彥和司無邪,付安淡淡開口,“若不是許木雲財迷心竊,逼迫霏兒入嫁上官堡,若不是霏兒在火海中喪失記憶,她早已是我的妻子。”

只兩句話,卻生生止住了上官彥和司無邪的腳步。

這是什麼狀況?南宮靈驚異地被付安擁在懷中,被他擁著離開,離上官堡越來越遠。

“我不是許煙霏,不是你的霏兒。”待南宮靈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