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三次,魏子彥來臨,任清歡說出‘送客’這兩個字之後,他們倒也沒有繼續糾纏,索性離去。 但這一次,陳長平顯然不想再這麼無獲而歸。 任清歡腳步一頓,看向陳長平:“陳長老有事麼?” 陳長平一笑,大手揮舞,有足足四個大箱子出現在了大廳裡面。 “這是我隱血宗,為任閣主準備的彩禮!” 陳長平道:“第一個箱子,裝的是儲物戒指,而儲物戒指裡面,裝的都是靈晶!第二個箱子,裝的是藥材,最低一品,最高四品!第三個箱子裡面,裝的是煉器材料,最低一品,最高四品!第四個箱子裡面,裝的是武器和裝備,同樣是最低一品,最高四品!” “這,僅僅是我隱血宗的彩禮!” “是子彥要娶你為妻,銀月宗的彩禮,必然會超出我隱血宗數倍,甚至十倍,這諸多的資源,足以讓天山閣的實力,迅速增加。” “我隱血宗辦事,想來利落,還望任閣主也能利落一點,給個痛快話!” 天山閣眾人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這隱血宗,是真的逼親來了啊! 反觀魏子彥,望著那幾個大箱子,似是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 “咳咳……” 大長老逍遙子站了起來,道:“諸位,此乃大事,清歡乃我天山閣閣主,更是不能兒戲,依我看來,此事還要從長計議才行。” “你覺得我是在兒戲?”陳長平神色一冷。 逍遙子頓時道:“老夫並非這種想法,只是覺得,男女之事,應心甘情願,不可強求。” “那你的意思是,我在逼迫任閣主了?” 陳長平又道:“說句實話,喜歡子彥的人太多,都可以排成長龍,但子彥看都不看,一心只為任閣主,從這裡就能看出,子彥對任閣主是真的喜歡。而任閣主現在也沒有歸屬,一人撐起這天山閣,想必很是心累,子彥願意輔佐、照顧,這還有錯了?” “陳長老!” 魏子彥看了陳長平一眼,有些不滿道:“此話就不用說了,天山閣是清歡的,我不會插手,我只願日後與清歡一同。化作比翼,雙宿雙飛。” “哼!” 陳長平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他與魏子彥之間,顯然是在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任閣主。” 那傅銘豐再次開口道:“數次驚擾,也是浪費了諸多的時間,這一次,還請任閣主給個痛快話吧。” 痛快話? 怕是任清歡,已經給了不止一次! 在他們的眼裡,什麼叫做痛快話? 只有答應,那才是痛快話! 任清歡緊蹙著秀眉,沉吟了許久,又是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答案,我不會給你。” 任清歡道:“不過有一人可以給你,他要是願意,讓我嫁給你,那我就嫁!” “真的?!” 魏子彥神色頓時大喜,陳長平和傅銘豐也是對視一眼,露出笑容。 這才是他們最喜歡聽的話! 數次來此,直至今日,也算是有了收穫啊…… “此人是誰?”魏子彥著急問道。 “他叫蘇寒,是我天山閣有史以來,最傑出的弟子。” 任清歡道:“不過此刻,他沒有在天山星上,待他日後回來,再邀請少宗主等人前來,如何?” “弟子?” 魏子彥皺眉道:“一個弟子,就能操控你的終身大事?” “對。” 任清歡點頭,露出一抹從未有過的笑容。 “我說能,他就能。” “既然如此,那我們暫且不走了,來回奔波,也是浪費時間,還弄得身心疲憊。” 陳長平道:“任閣主立刻派人通知此人,趕緊回來吧,想來在這些弟子的心裡,什麼事,都不會有任閣主的終身大事重要,不是麼?” 任清歡抿了抿嘴,輕輕點頭:“好。” …… 時間,就在這種等待當中,緩緩推移。 隱血宗和銀月宗的人,宛如是在自家一般,談笑風生。 他們基本沒有主動跟天山閣的這些高層們說什麼話,顯然在他們心裡,天山閣的高層,都不配。 而逍遙子,周凌暉等人,則是暗暗發愁,想著該如此將此事解決。 任清歡一直就坐在主位上面,閉目養神。 魏子彥時而朝她看上一眼,那看似清澈的目光之下,卻是隱藏著一抹難以察覺的貪婪。 是了…… 任清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