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肖末謙跟透明人似得杵在那,偏偏還笑咪咪的。

所以說啊,女王都是忠犬給寵出來的。

肖忠犬默不作聲的把謝女王整個吃飯過程給觀摩了一遍,笑容甜的讓人有一種能接一杯子蜜的感覺。

“小謝,今天我要去海豚臺錄節目,你跟我去嗎?”肖末謙等他吃完了,才開口。

謝安生擦嘴巴的動作一頓,過了一會兒,才輕輕地開口問:“我能不能不去?”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保鏢和一個普通的老闆之間怎麼可能出現這種對話?偏偏在謝安生和肖末謙這裡不但出現了,作為被僱傭的保鏢還拒絕的自家老闆。

肖末謙沒覺得有什麼稀奇的,他眉毛一挑,問:“怎麼了?”

謝安生低著頭,食指和拇指不停地搓著盤子邊,說話的聲線卻鎮定的很。他說:“我要在家接快遞,前幾天在搜寶買了點東西。”

他沒說什麼東西,實際上是謝安生一時間根本編不出是什麼讓他不惜拋下老闆也要留在家裡收快遞的絕世寶貝。

肖末謙心裡都要樂翻了,小謝說謊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低著頭故意掩飾著慌亂的表情,又長又直的睫毛卻一顫一顫的,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頓時讓肖末謙想到了他小時候養過的那隻出生未滿一個月的狗崽子,他心軟得都要化了。

“這樣啊……”肖末謙故作可惜的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那好吧,我要拍一下午,你在那估計也無聊,還不如不去。”

他這麼體貼的回答讓謝安生更加愧疚了,吶吶的開口:“那等我收到快遞之後,我再過去找你。”

“行!”肖末謙開心的應了。

節目開始錄的時間是下午兩點,肖末謙提前兩個小時就出門了。

謝安生面色複雜的看著被肖末謙關上的大門,心裡既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湧上了一股強烈的不安,跟放了個計時炸彈似得,不斷的在耳邊噠噠噠的響著,讓人坐立不安。

小謝哥這一輩子就靠著義氣兩個字過活,在今天之前他可以毫不心虛的拍著自己的胸脯說,哥這輩子誰都沒騙過,沒背叛過!

可以後卻不可以了,從今之後都不可以了。他以前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沒臉沒皮的叛徒,可沒想到今天他也要成為其中之一,這種感覺好像是立了好久的貞節牌坊轟的一下被炸成了一堆廢墟。

謝安生突然覺得特別心酸。

謝安生坐在沙發上,安靜的就像一具雕像,以沉默的姿勢審視著自己飽受煎熬的內心。

外面陽光明媚照不進他心中灰暗的角落,讓他感覺越發的蕭索。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牆壁上的電子鐘響了起來,悅耳的泉水身才打破了他身上裹著的那層石灰膜。謝安生木木的眼珠子轉了轉,又恢復了以往那副不耐煩的表情。

他想,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救出馮遠。

至於肖末謙,世界上沒有還不清的債,任何東西都能標價,反正總能還清的,大不了給他當一輩子義工好了。

謝安生把肖末謙給他的那枚戒指和銀行卡都擺在了餐桌上,為了儲存戒指,他還特意去精品店裡花了兩塊錢買了一個大紅色的禮品盒。

戒指放在土裡土氣的禮品盒子裡,真是一點檔次都看不見了。擺在地攤上估計買二十塊都要被砍一番價,誰能看得出它起碼超過了六位數?

小謝哥覺得自己突然一下就充滿了哲學氣息,他在心裡感嘆道:誰說金子到哪都能發光的?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信的。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塊金子,可到現在外面還裹著一層爛石頭皮。

上個世紀的南安路是整個鎮西城最繁華的地方,這裡有鎮西城第一家照相館,第一家電影院,第一家百貨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