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是先愣了一下,隨即相互親吻著對方的唇瓣笑了起來,都有一種既幸運又劫後餘生的感覺。

這種感覺給正在親密的他們蒙上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的因素,使得原本就興奮的兩個人更加興奮了。

可能是得益於江鶴的吩咐,三十九樓整個樓層都沒有人上班,靜悄悄的也沒有開燈,黑暗就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一樣。

兩人喘著粗氣在黑暗中摸索著,一路從電梯口親到江鶴的辦公室裡。

晉遠將江鶴推搡到他的辦公桌上,一點點地親吻著他,卻遲遲不敢進行下一步行動。

許是被晉遠吻得不耐煩了,江鶴舔了舔他的唇瓣,笑問他道:「只會接吻嗎?」

「知道接吻後要做什麼嗎?」

「不知道,」晉遠此刻微微喘著,明明已經難受得忍受不了,但他在不確定江鶴是不是能夠完全接受他的身體是男人這一點條件下,他完全不敢做出任何反應,只得含糊而又曖昧道舔舐著江鶴的耳垂,「是江總您把我叫來的,您得對我負責是不是。」

江鶴有被他笑到,明明平時調戲他的時候毫無遮攔,但真正要做的時候,卻純情得不行,明明放在他腰上的手都在顫抖了,卻不敢把手鑽進他的衣服裡,讓他嚴重懷疑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平時那個喜歡跟他撩騷的他。

「我叫你來可不是對你負責的,」江鶴笑著將晉遠推到他的辦公椅上,伸出食指碰了碰他臉上細嫩滑膩的面板,然後輕輕捏起他的下巴,按壓著他的唇,貼在他唇邊輕聲道,「是來潛規則你的,怕不怕。」

晉遠被迫揚起下巴,在黑暗裡他看不清江鶴的樣子,但卻能夠感受到他的手指落在自已身上的溫度,輕輕笑道:「有點怕,不知道江總要怎麼潛規則我?」

江鶴的嗓音低了又低:「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著他捏著晉遠下巴的手一鬆,俯身貼上晉遠,舌尖在黑暗裡沿著晉遠的臉部的輪廓線細細舔吻,指尖順著晉遠的下巴線條一路劃到脖頸處,熟稔抽出他衣領上的領帶丟掉,然後一顆一顆裡解開西服下的襯衣釦子。

黑暗可以無限放大人的感官,晉遠能夠感覺到江鶴舔著他的臉頰,吻著他的喉結,輕咬他的脖頸。

隨著炙熱的呼吸一道道地落在他身上,他的身體也跟著興奮而顫慄起來,仰在辦公椅上的喉結也不斷在滾動,有輕微的喘息聲在辦公室裡傳來,旖旎的氣氛使得整個黑暗的辦公室灼熱得像炎夏一般,又悶又熱。

江鶴逐漸從辦公椅前蹲了下去,他朦朧中有聽見拉拉鏈的聲音,然後他整個人就落入到一處溫熱而又濕滑的地方。

晉遠腦袋一陣充血,他被這股溫暖包裹著刺激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攤在辦公椅上修長的手指只能緊緊地抓著扶手才能不使自已癱軟地滑下去。

太溫柔了,明明有牙齒刮過面板傳來的疼痛感,但下一刻他又被溺斃在江鶴給予的溫暖中,反反覆覆,使他就像是被泡在滾燙的溫泉中,又舒服又窒息。

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晉遠眼神一片渙散,他聽見自已的喉結裡傳出一道急促而又低沉的低吟聲,緊接著他看見江鶴從他面前站了起來,從桌上忙抽了幾張紙巾一邊揩唇,一邊去往一旁的衛生間洗漱。

待到江鶴洗漱出來,晉遠還癱在辦公椅上,他彎下身輕輕親了親晉遠唇,笑問他道:「這樣的潛規則喜歡嗎,小男朋友?」

晉遠全身還發著軟,感受到江鶴落在他身上的吻,只得勾著他的脖子,輕柔地回吻回去,無聲地自已表達自已的歡喜。

等他身體有點力氣了,剛想用勁把江鶴反壓在辦公椅上舔回去時,江鶴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江鶴按了按晉遠的肩膀,從辦公椅起身,拾起電話:「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