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十五分鐘,王某墩從前面跑回來:“院子地是實的,牆也是實的,這裡就是個空房子。”

白路點點頭,無聲起身,無聲往前走。王某墩跟上。

倆人足足走上六里多地,才遇到輛肯拼車的計程車。不過只能裝一個人,就白路先上,回到市裡再換車來接王某墩,然後一直回去龍府小區。

路上,何山青打來電話,說送行喝酒什麼的,問他在哪。

白路說:“我和一頭豬去西天取經。”

晚上九點半多回到大房子,白路直接開大巴車出來,就是裝老虎那輛上下兩層的車。在王某墩的帶領下去往另三個家。

王某墩的不靠譜在今天晚上達到極至,有兩個家是連在一起的高檔住宅,有裝修也有人住,但是沒多少值錢玩意。

等從這裡出來,白路很想問他,難道你就不能提前查清楚有沒有錢,咱直接來拿麼?想了想認真說道:“邊疆那事兒,你就別參與了。”

王某墩說:“你這是瞧不起我!”跟著解釋道:“剛兩天就查到左愛東有四個家,已經很難得了。”

白路有些無語:“查這個事情,我打個電話,用不到一個小時就能查到。”

王某墩瞪眼道:“那你不查?”

白路問:“還去第四個家麼?”

“去,左愛東住那兒,一定有很多錢。”

白路突然想笑:“採訪一下,你為什麼讓我準備兩輛大貨車?”

王某墩說:“新聞說的,貪官都是用麻袋裝錢,南方一個幹部把錢沉在水塘裡,好幾千萬;還有個人把錢放在廁所裡,後來廁所漏水都溼了。”說到這裡停了一下,跟著說:“對啊。水塘、廁所,要不咱再回去看看?”

白路說:“拉倒吧,指路。”

左愛東住二環裡一個全封閉小區。小區不大,一共六棟樓,最高八層,雖然年頭有些老,可能看出很乾淨很安全,是個好小區。

白路把汽車停在稍遠的黑暗角落裡,燈光照不到。

王某墩指著玻璃外說道:“左愛東住最後一棟樓二樓,二樓都是他的。”

白路伸個懶腰:“你去吧。”

經過這一晚上折騰。現在已經後半夜兩點多。大部分人家熄燈睡覺,小區大門緊閉。

王某墩往裡看上一會兒:“一起吧。”

“那就一起。”白路換上全身包頭的夜行衣。王某墩問:“還有麼?給我件。”

“沒有。”白路換好行頭,開門下車,在陰暗處快速前進。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有人。

從這面繞去另一邊。一回頭,發現二叔居然不緊不慢跟在後面。

王某墩說:“我帶路。”

雖說他一直不靠譜,可翻牆技術確實好。那個小區一樓由一排門市房連在一起。王某墩瞅住一間理髮店。突然猛跑過去。

房子大概有個三米多高,最上面是各種各樣的燈箱和廣告牌。王某墩連續兩腳蹬在牆上,身體往上一縱,雙手抓住燈箱架借力,居然在那麼高的地方來個空翻,趟到房頂上。

白路有樣學樣,以同樣手段上去,跟著王某墩跳進小區,朝最後一棟樓跑去。

等來到地方抬頭看,居然亮著燈?

倆人趕緊站在暗處,王某墩朝上指了一下,然後就爬樓吧。

至於有可能被監控拍到,這個問題很重要麼?

白路先上,撬窗進入,王某墩跟進。

房子很大,老式居民樓是三室兩廳的格局。一層是兩戶,就是說左愛東住著六室四廳的超級大房子。

房子大有好處,即便別的房間鬧出點動靜,稍遠一點就聽不見。

白路和王某墩進入的是客房,裡面啥都沒有。於是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