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閉著眼睛也不忘鄙視白路:“白痴。”

“你說你都失業了還拽個屁?這日子過的,不如跟小三一起去做三陪?”白路坐到地炕上說話。

高遠閉著眼睛說:“我這輩子第一次覺得柴定安是個廢物,找個破拳手,連你都打不過。”

“別難為小柴,不要怪他,是我太能打。”白路繼續亂出主意:“不去做三陪,來飯店做法務吧?反正你什麼都不會。”

“滾蛋。”高遠扯起被蓋住腦袋。

“不知道上進。”白路留下一句批評,施施然出門。

在樓下坐了會兒,柳文青打來電話:“巴叔讓你陪他去買車,他自己肯定不去。”

白路說:“告訴他,我相信他。”這是巴叔不去的主要原因,東西買好買壞不說,大宗交易多有回扣一說,萬一被人誤會貪錢,怎麼解釋都沒用。巴雨時很在乎這個工作,很在乎自己的名聲,不肯自己去買車。

“你相信也沒用,我說了隨便他花錢,他還是不肯。”柳文青說。

白路琢磨琢磨:“好吧,一點半我過去。”

掛電話後,去廚房做飯,隨便做幾道菜,剛做好飯,佛爺打來電話:“我記得你說過一句話。”

“我天天說話。”

“你說我和你賭拳,無論輸贏都會請我喝杯酒。”

白路愣了一下:“你記憶力這麼好?”他自己都忘了。

“有人欠我東西,記憶力一向很好。”佛爺說道。

白路笑了下:“得了,有什麼話就說吧。”

“去香港打拳,一場就成,賭注是五百萬港幣,我輸不起。”

“輸不起還和別人賭?”白路不屑道。

佛爺好歹是個黑道老大,對白路說話語氣卻是全不在意,回話道:“人活一輩子,有太多事情不以自己意志為轉移,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少來,我就過的挺好。”

“知道你過的好,所以求到你身上。”

從事實出發,昨天的八十萬賭博絕對是不正常表現,換成你我,不要說八十萬,就是八百塊也要考慮清楚才能做決定。

佛爺花八十萬,一個是香港拳賽,打輸了和不打是一個結果,他要找高手撐場子,所以會聯絡到張風。一個是想看看白路到底有多大底子,這傢伙在一幫頂級公子哥中間周旋,總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第三個原因,給長毛找個面子。長毛不怕死,這樣的人最適合做打手,佛爺花八十萬籠絡住這樣一個人,雖然錢有些多,萬一以後有機會用到呢?

很多人做事,任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

現在,佛爺說軟話,白路有點不適應:“那什麼,你先忙,改天有時間請你喝酒。”

佛爺笑笑:“你還忘件事情。”

白路很鬱悶,我記憶力這麼不好了?怎麼什麼都不記得?

佛爺接著說:“你要長毛剃光頭,現在他是光頭,你沒看到。”

白路不想和佛爺打交道,隨口說道:“長毛的事就那樣,無所謂了,說個地址,送酒。”

佛爺呵呵一笑,掛上電話。

下午一點半,白路去飯店找巴雨時,倆人去附近買汽車。

如今的北城到處有4s店,巨大玻璃窗裡面是一輛輛汽車,車邊總有人在摸摸看看。一看就是有錢有路子的狠人,都搖號了,還能來買汽車,絕對是有大氣運之人。

白路買麵包車,沒必要去高檔車店,轉轉走走,找家長安專賣店進去,把一切事務交給巴雨時,全部由他做主。

賣車的很熱情,一勁兒說:“現在買車很合適,不但可以打折,還送禮物。”

白路隨口問道:“有什麼禮物?”

“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