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的疾病當真是輕而易舉。

有兩個字是緣分。李大慶和白路能夠認識是緣分,李大慶一直想研究野生動物,白路就給他這次機會。

如今的李大慶不缺錢不缺名,就想趁著還在崗位上的時候研究研究野生動物,尤以獅子老虎等大傢伙為最,這類大傢伙是瀕稀動物,如果能有所發現,李大慶的名頭會更響。

李大慶是教授,自然有所想法。白路卻是不管太多事情,只為一堆老虎負責。努力問啊問。問過各種問題,直到把師徒二人問的厭煩了,主動離開才作罷。

等他倆走掉,白路給一堆小老虎上課:“給老子記住了。有啥別有病。”

老虎們聽不懂他的廢話。有喜歡玩耍的撲過來想找點樂子。有感覺勞累的,便是找地方睡去。

白路假著自己的威風胡亂鬧騰一陣,抱著兩隻病患老虎下樓。

從進入看守所開始。這些日子都沒怎麼在家,老虎們倒是在籠子裡睡的很好,白路藉此解脫出來。它們過它們的,自己過自己的。

抱著倆小傢伙回房,把它倆放到床上,說上兩句不許亂動,出門找燕子說話。

現在時間是晚上十點半,白路輕手輕腳來到燕子房門前,側耳傾聽,不知道睡了沒有。卻是聽到小白一聲低吠,下一刻是燕子的問話:“是白大哥麼?”

燕子真是冰雪聰明,知道這個時間點只有白路會來,一猜便中。

白路推門進入:“這兩天過的好麼?”

“挺好的,謝謝白大哥。”燕子說道,跟著又說:“我想回家。”

白路想起燕子以前說過的一句話,我不怕伺候姥姥,不怕累,只怕回家後家裡只有我一個人。

沉默片刻說道:“家裡沒人了。”

燕子淡聲說道:“有我,我總要生活下去,我總要習慣一個人生活。”

白路不知道該怎麼勸,忽然想起件事,小聲說道:“有句話,可不可以問你?”

“可以,白大哥問什麼都可以。”

按年紀來說,白路比燕子小許多,不過燕子認為是大哥,那就是大哥。白路不會多做解釋。

停上片刻,小聲說道:“那我可問了。”

“很為難麼?有什麼不方便張口的?”燕子問道。

白路輕出口氣,努力遣詞造句,說出句話:“那個,藝術團還去麼?”

“最近一段時間沒去,以後要常去。”

“那個,藝術團認識的那個人還在麼?”

鄭燕子沉默片刻:“他回家了,好象他姐姐需要幫忙。”

燕子參加殘疾人藝術團那會兒時間,認識個同樣盲眼的男青年。男盲人的親姐借走殘疾賠償金不還。燕子很氣憤,找白路詢問能不能幫到那個男盲人,後來何山青出面解決,結果是白忙一場。

原因,那個男盲人太偉大了,寧肯一切都不要,也要維持所謂的親情。

白路之所以提起這個人,是想問燕子是不是和他處物件,如果真能情投意合在一起,對誰都是件好事。可惜燕子的回話很淡,聽不出任何感情。

聽到燕子的回答,白路暗歎一聲,想想說道:“你可以在這裡多住些時間。”

“不住了,住再久也不是我的家。”

白路說:“你可以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怎麼會?明明不是我的家,怎麼能當成自己的家?”

白路說上好一會兒,都是勸不動燕子,一轉眼看到小白,輕聲問話:“小白的傷腳好了麼?”

“好的差不多了。”燕子回道。

白路沒說話,怎麼可能好的差不多了?小白的腿是被人打斷的……想起小白的斷腿,就又想起那幾個欺負小白的混蛋玩意,真想衝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