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慶真的是難死了!

他是戶部尚書,誰都找他要錢要糧,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而今終於能寬裕一些了。

薛慶對著孫普勝不停抱拳,感謝之情溢於言表。

孫普勝很會說話。

“不要謝我,要謝就謝陸國丈,這可都是他給的。”

一時間,原本熱烈的接迎場面變得很是尷尬。

陸國丈是敏感詞,提也不對,不提也不對。

薛慶哈哈大笑。

很多人都以為這是在放肆的嘲諷,他有理由這麼做,身處南朝,做了戶部尚書,又做了內閣首輔。

這是擺明了跟薛慶相比。

而今被迫上繳秋稅,確實該嘲笑。

可這不是嘲笑,而是同情的笑。

薛慶心想,現在陸正淵的處境應該跟前段時間的自己一樣,無錢無糧,費盡心力的湊集。

不同的是,陸正淵籌集起來是給朝廷。

真不容易啊!

今日孫普勝之言必會大肆傳開,可能會對陸正淵不利。

不好意思。

為了你在南朝的安危,恐怕又得多說幾句了。

念及至此,薛慶笑聲立即停止,他冷聲道:“陸正淵為反賊效力,聽聞其夜不寐,日不食,為南朝鞠躬盡瘁死而後己,真是可笑至極!”

“還請諸位以後不要把我與之相提並論,他不配!”

薛慶言罷,甩衣袖離開。

回來請你喝兩頓酒。

我可都是為了你啊!

薛慶一頓自責。